才缓过神来,“这……这……这些您怎么知道?柳家主说, 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就说如果你问我, 我也否认。”
“否认?你否认不了啊!”鹤义敦喝了一口茶,“不记得老辈儿们曾经说过,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都做出来了,都留了痕迹,还想让人不知道、想要瞒着别人吗?”
“这……倒是没想过。”鹤义二很好奇的凑了过去,“哥,我是哪儿不好,哪儿露出了马脚?”
“你应该问你哪儿好,哪儿没露出马脚。”鹤义敦翻了白眼,“你每次见过柳老头儿之后,你都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接连几天都是神不守舍的,盘点货物出错、帐目也会出错,就连给雇主拿东西都会拿错。”
“好像……”鹤义二想了想, “是有这么回事。”
“还好像呢,都被我抓着多少次了?”鹤义敦无奈的摇摇头,又翻了个白眼,“弟弟,咱们名义上是行商,做生意的能把自己吃饭的本事给毁得乱七八糟的,还能不叫人怀疑吗?还问我怎么知道你跟柳老头儿有关系的,一次两次或许是个巧合,但次次都是这样,巧合可就说不过去了,对不对?稍微用点心查一查, 就能知道有什么猫腻儿。”
“我知道了。”鹤义二撇撇嘴,“我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漏馅了, 不过,哥哥又是怎么知道柳老头儿找我?按理说,哥哥才是他的心腹啊,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信任?他对我才是最不信任的,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怀疑。当然了,他对你也没什么信任可言。”看到自己的弟弟一脸茫然,鹤义敦轻笑了一声,“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鹤义二摇摇头,“认真说来,我应该是从心里不愿意怀疑柳家主,当年我们家能逃过官家的围剿,能跑到西南去站住脚,能发展起来到今天这个地步,柳家主功不可没,这一点,哥哥你不能否认。当年若非他冒死派人来给我们送信儿,我们都到不了这个世上来,是不是?咱们从小到大,家里的人也说是知恩图报,不能做那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徒。咱们长大了,家里的事儿都交给我们了,我们也就见着当年救我们的恩人了,不得好好的跟人家道谢,人家有求于咱们的时候,不得好好的帮人家办事吗?况且,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对手,目的不就是一个?搞掉宋家,报了当年的灭门之仇,不也是挺对的?换一个跟我们亲近的高门去坐这个皇位,我们的日子不就是好过点。当时,他也说了,我们的动作不会有太多的影响,最多就是沈家军被金国牵制了,顾不上咱们这边,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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