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满身都是土、都是泥,这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了,没想到真正的边关居然是这个样子。“我……我……你们……你们……”他结巴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来一个整句,“你们不是将领吗?怎么还会受伤?”
“身先士卒,不懂吗?将领不受伤?这是谁家的逻辑?”看着华尧那张小脸被吓得惨白惨白的,薛瑞天的心情莫名的好,“像我们这样的人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没有几十个也差不多了。”
“你……你胡说八道!”华尧吞了两口口水,握着茶杯的手指都开始泛白,“薛瑞天,本公子见的世面确实不多,但你也别把本公子当傻子骗。你要是受过那么多的伤,陛下和太后娘娘还会允许你留在边关?不早就把你调回京了吗?”
“哦?”薛瑞天一挑眉,用胳膊肘戳戳宋珏,“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心思?”
“什么?我又怎么你了?”听到薛瑞天把华尧的话重复了一遍,宋珏轻笑了一下,“哦,这个啊!母后倒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被我劝住了。”看到华尧惊讶的目光,他解释道,“不明白是为什么,对吧?老国公爷和老侯爷当年来嘉平关城之前就已经立誓,镇国公府和武定侯府就是镇守大夏北境、确保北境安宁而存在的,职责就是这个,哪一天北境不需要他们了,他们就会彻底的消失。”
“老国公爷和老侯爷大义!”白萌重重叹了口气,“据我所知,他们还要求两家的后人,必须牢记这一点,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他们此生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守护这一方土地、守护这一方百姓。我爷爷当时跟我说起来的时候,万分的敬佩,这也是我为什么执意要来嘉平关城的原因。”他看看沈昊林,又看看薛瑞天,“听说这是你们的家法,所有的子孙后代必须遵守。”
“嗯,家法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这个了。”薛瑞天点点头,“不管发生任何情况,无陛下手诏,永不得离开嘉平关城。”
“当年先帝劝过两位,但他们不听,执意如此,先帝也没有办法。”宋珏耸耸肩,朝着华尧一挑眉,“所以,就算朕和太后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是想法而已,不能变成现实的。不过……”他好奇的看了一眼白萌,“好端端的,你们怎么聊起这个了?”
“他说侯爷骗他,明明没有受过什么伤,非要说自己是伤痕累累。”白萌拍拍华尧的肩膀,“说你天真无邪,说你幼稚,你还不相信。当兵的,有几个没受过伤的?就算是我这个大统领,成天在京中混迹,也是大伤小伤不断的,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边关守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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