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晓秋恰恰相反,她不仅被“程派”限制,而且还被限制的死死的。
望着台上的迟晓秋,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种国粹,传统武术。
在传统武术当中,有拳怕少壮的说法,程派也是大抵相当,这种极度依靠身体条件的唱法,一旦生理机能严重衰退,再多的经验都是徒劳。
以迟晓秋的京剧底子,如果找到一种最适合自身生理条件的唱腔,达到梅尚程荀的高度已经绝无可能,但终归不至于在台上出丑。
但他估摸着不太可能,她今天的一切都是“程派”带来,如果主动与“程派”切割,以程派内部内斗的激烈程度,恐怕立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徐容之所以看得出迟晓秋身上存在的问题,是因为从两年前开始,他就已经着手进行吐字归音的本土化研究,气、声作为台词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也是他重点照顾的对象,可惜的是他身边一直没有太合适的实验素材,唯一一个感兴趣的王镭在稍微了解了点之后碰都不敢碰。
如果迟晓秋愿意尝试,他这个当师叔的义不容辞!
“好。”
“好。”
一曲唱罢,望着迟晓秋朝着观众席行礼退场,徐容一边拍着手,一边想起了自身,如果自己哪天因为客观原因业务水平下滑了,还会坚持登台演出吗?
散场之后徐容并没有动弹,这场戏他几乎没怎么听,从迟晓秋的状态他又想到了自身。
自己到底是要搞一套只有自己能用的方法,还是每一个影视话从业人员都能够学习的技巧?
暂时的,他选择了前者。
他自己都还没研究明白呢,哪有功夫考虑别人,再者,别人能不能学关他什么事儿?
“濮院。”
“哎,小雷,你怎么也来啦?”
“我跟徐队一起过来的。”
濮存晰此时才注意到徐容,见他愣愣地望着舞台,道:“哎,哎,别发呆啦,人家都已经走啦。”
徐容恍然回过了神,道:“啊,噢,结束啦?!”
出剧院的路上,濮存晰瞧着徐容低着头一言不发,道:“你可别瞎想啊,人家论年龄比你大二十多岁,还是你晚辈儿。”
徐容恍然抬起脑袋,刚才把关于自身选择的问题甩干净之后,他脑子里冒出了另外一个疑惑:自己的水平真有尚长容说的那么差吗?
在京剧行当他只是一个初学者,但在表演这个大行当中,他可以算是半个权威,对比迟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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