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能当着我的面骂我。”
徐容只说了这些便就此打住,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别人说了让他不舒服的话,他很少会通过语言去“还”回去,因为那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孙洪雷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扶手,靠上去了,道:“所以,这才是你当初进人艺的目的?”
徐容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我一开始进人艺,其实就是想挑战一下《茶馆》,看看能不能演的比于老师好。”
“咳咳咳。”
孙洪雷一口烟没喘上来,接续咳嗽了几声,拿手在鼻前迅速扇动着。
“你为什么又要去国话呢?”徐容见他咳嗽了好一阵子之后踩灭了烟蒂,走了过去,从他口袋里抽出了卫生纸,抽出一张,垫在了台阶上,就那么叉开腿坐了。
孙洪雷笑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
“国话可算不上什么大树。”
“对你来说不算,但对于我来说,算。”
徐容听着他语气当中的唏嘘,道:“不说这些了,你是中戏哪一届的?”
孙洪雷诧异地瞧着他:“怎么问起这个?我是94届的。”
徐容点了点头,道:“我记得那会儿,表演系有一个老师,叫朱桐,你有印象没?”
孙洪雷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摇了两下脑袋,道:“没听说过这个老师,应该没什么水平吧?!”
徐容白了他一眼,默默地道:“他现在是央视的副总编辑。”
孙洪雷同样默默地又摸出了根烟,点上了,道:“我,真的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人。”
师生关系是一种相当奇妙的关系,因为很多老师,某一天就突然莫名其妙地飞黄腾达,甚至会走到某种他自己也从未想象的高度,如当年复旦大学的某位老师,其钟意并且时常联系的学生,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但是徐容想跟孙洪雷说的不是这个,道:“他在中戏任教期间,关于解放天性训练的方式非常特殊,在国内甚至找不到第二例,大体情况是这样,在学生基本的热身之后,全体在表演厅里站成一个任意的阵形,然后他会开始放事先编排好的音乐,有抒情的、激烈的、凄凉的、各种情绪色彩的都有,在播放音乐的同时,他会给学生规定各种各样的情境,比方说:我们要去踏青,我们带了什么吃的呀?有人要唱点什么吗?大家心情真好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表演口令。”
“学生要根据他的口令去表演,在某一个瞬间,音乐会突然转换,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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