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的成长经历给他加了不少分。
弃婴,被一个善良的老人扶养长大,为了上大学外出打工挣学费,机缘巧合之下进入演员行业,几经磨砺,直至《羊城暗哨》一炮而红,简直可以称为公众人物当中的励志代表。
可这种阅历的丰富也是有限的,他仍不能理解一个三十岁乃至六十岁的人的心态。
就像他不能理解某些富豪动辄几亿十几亿的捐款。
他如今不过刚刚保证了温饱,别说几亿,就是几十万,都能要了他的半条命去。
飞机转大巴,而后坐着“咣咣咣”响的三轮,徐容回到了村子。
邻居跟往常也不一样了,仿佛他带了小张同学回来了似的,自打他进村,一个个的走出了家门,站在街口拿着各式各样的神情打量着他。
“咱们的大明星回来啦?!”
到处传来的各式各样的善意的调笑声。
徐容同样一一笑着回应着,口中不断地喊着“叔伯婶子”。
自进了村口,将兜里装的四包烟散了三包,他才回到了自家所在的巷子。
可是他兀然发现,自己的家,没了。
既不见了低矮的院墙,也不见了老旧的三间老房以及院子当中的枝丫横生的大槐树。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两米高的红砖墙,站在巷子口,可以望见其间的三间新瓦房。
到了起在老家的新房子的门前,他犹豫了下,推开了朱漆大门。
院子当中,坐着两位面容仿佛的老人,爷爷还是老样子,花白的头发,磨了边角蓝色短袖。
坐在爷爷旁边的老人头发没有全白,灰白相间,脸上的时光的沟壑更浅,也更少一些,面色也不如爷爷黝黑。
在两个老人不远处的马扎上,坐着个十七八岁的鹅蛋脸大眼睛的女孩儿,正百无聊赖地听着两位老人的回忆往事。
徐容看到爷爷身旁陌生又熟悉的老人的面容,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
爷爷的弟弟。
早年间逃荒,定居在了陇省,据说原先还有过联系,后来因距离遥远,加之爷爷在矿上伤了腿,便渐渐断了往来。
“爷。”
“哎?”爷爷愣了下,按着椅子的边缘,一把站了起来,“咋回来不提前打个响声?”
徐容笑着,将行李箱放在一边,道:“我回来看看。”
他没说过两天就要走,这个时候,他不忍打断老人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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