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儿道:“我家大娘子扈三娘,从小只爱骑马舞刀,是个性子直爽的人儿,若论针线上的功夫,倒是远不及伱。”
金芝自觉把扈三娘比下去了一筹,顿时笑得如被春风吹绽的桃花一般,眼中柔情流转:“哥哥谬赞了,若果然觉得小妹的女红尚可入目,以后衣服鞋子,都替哥哥缝制可好。”
曹操乐道:“武某何德何能,敢当如此相厚?”
金芝笑道:“哥哥若当不得,天下谁还当得?”心中飞快寻思:哎呀,这个牛皮可是吹出去了,这般算来,将来随他回山东,别个都可不带,芳儿玉儿却是必须带了同去的。
那芳儿、玉儿自然便是昨夜替她缝这面具的两个女兵。
老曹此刻战罢归来,听她问及面具可还熨帖,当即赞道:“再无更好的了,还是金芝妹子心细,愚兄当初打了个铁面,却不曾想到衬个软底。”
两个说笑间,樊瑞等匆匆而来:“哥哥,听说同官兵见了一仗?”
曹操神色一肃,把经过略说一遭,又道:“他那支军马当是先锋,先锋既至,童贯必然不远,一二日间,必然兵临城下,从此刻起,兄弟们轮流在关上值守,我既受了方七佛之托,此关便绝不能有失。”
次日午时,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到乌龙岭下,童贯出马,细细看了地势——
左面江水浩荡,右面群山叠嶂,山峻水急,脚下道路,却自乌龙岭下拐了个弯,绕到其后难见,若不细看,便似乌龙岭横镇在道途之上,其势巍峨险拔,上面关城更显高峻。
童贯看了一会,皱眉道:“此关是个天险,看来若不能下,便难进睦州一步。”
当下传令在岭下驻扎,令人砍伐两边树木,修造攻城器械。
南方多山多水,这条入睦州的道路,亦是位于山岭江水之间,童贯人马众多,扎成七八个大营,首尾相接,顺着道路铺陈开去,连绵十余里,自关上瞰去,便似一条巨蛇一般。
这一日童贯不曾攻城,第二日亦无动弹,到了第三日上,正是四月初六,老曹带了樊瑞登上关城,往下看去,童贯营中都在打造诸般器械,冷笑道:“这厮不去寻觅小路,绕道进去睦州,还真要打了此关不成?恁般时,我同方七佛说过人在关在,岂不食言?若不食言,难道真替我那便宜丈人守门?”
回到营房,召集关中众将并岭下水寨四个头领议事:“我受方七佛之托,替他守着乌龙岭,如今童贯兵马甚众,若由他造好了诸般器械来攻,不免被动。所谓打人不过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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