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山高,而且都是整整齐齐的悬崖峭壁,就好像有人故意用刀削出来的一般,那么平滑,那么的险峻,让人望而生畏,上方偶尔掠过的一只飞鸟,拼命飞呀飞呀,好不容易才飞到顶,飞出了群山的包围,投入一线蓝天的怀抱。
啧啧,难怪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这种地形,要是没有长江这条水路通达,你想走陆路入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巫峡很长,同样有一百多里,逆流一天时间肯定是走不完的,这就意味着高不凡等人必须在此等压迫的百万大山夹缝之中渡过几天的时间。
此时天色开始昏暗下来了,那种压迫感就更加的强烈了,湍急的江水在幽暗中咆孝奔流,人在船上往水下看,恐惧便会悠然而生,各种深渊水怪的画面自动在脑海中冒出来,偏偏这个时候,两岸的山崖上传来了阵阵猿叫声,仿佛午夜鬼哭一般悲凉,令人毛骨悚然。
高不凡禁不住吟道:“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巴东三峡猿鸣悲,猿鸣三声泪沾衣!”
杨青若闻言显然受到了触动,取出一支竹箫缓缓地吹奏起来,瞬时间,苍凉而空灵的箫声便在大山间回响,大家都安静下来,就连山崖上的猿猴也停止了叫唤,停在那侧耳倾听。
一曲吹罢,船上所有人的眼眶都不自觉的湿澜了,显然被杨青若的箫音感染,触动了内心悲苦,禁不住热泪盈眶。
真正高超的艺术,往往都是直指人心,触动灵魂,引发共鸣,而杨青若在韵律方面的造诣,明显已是国手大家的级别。
杨青若收起了竹箫,从忘我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发现某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眶还含着泪水,不由芳心轻颤,关心地问道:“咋了?”
“没事,就是有点想爹娘了!”高不凡暗然神伤地低声道,杨青若这一曲吹得实在太有感染力了,此情此景之下,他便禁不住想起自己前世的父母,自己出事之后,两老肯定悲痛万分,如今,两老在那个时空里过得可还好?
杨青若心中一柔,下意识地握住了高不凡的手,还好,如今两人是兄弟关系,船工们都只以为人家兄弟之间感情好,互相安慰而已,倒没有投来异样的目光。
此刻,距离高不凡等人的船不远的前方,苗女阿妸安静地坐在船尾,还保持住着侧耳细听的姿势,脸颊上满是泪珠。阿庆走过来,同样眼眶微微发红,惊疑不定地道:“这到底是什么邪术?竟让人忍不住大哭一场,汉人的鬼把戏真多。”
阿妸擦干净面上的眼泪,瞪了阿庆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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