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倾听,然后又点了点头,仿佛真的听到了房彦藻的回应似的。一众瓦岗军又惊又疑,又敬又惧,均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空中,并且侧耳倾听,只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李密和房彦藻的“英灵”交流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向着空中挥手作别,转身默默地往金墉城的城门走去,王伯当和蔡建德对视一眼,连忙跟随左右,那些士兵也赶紧熘了,生恐被房彦藻的鬼魂缠上似的。
洛水悠悠,北风凛冽,河边的香烛还在燃烧着,果品糕点摆满了一地,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两只乌鸦,落在祭品上大肆啄食,还不时呱呱地怪叫几声,凄厉而诡异,吓得那些士兵熘得更快了。
李密的心头莫名的蒙上了一层阴霾,他刚才那番装神弄鬼的表演只是安抚众人罢了,骗得了头脑简单的士兵们,却骗不了他自己。
前几年自己顺风顺水的,声威越来越盛,可是自打今年以来,诸事不顺,一直拿不下洛阳,还连连损兵折将,就连最得力的两名谋士都先后遭遇了不测,难道天命真不在李密吗?
那么天命在哪?李唐?高齐?亦或是王郑?
李密面色阴沉,暗自捏紧了拳头,默念道:“杨花落李花开,李氏当为天子,天命定在我李密。”
李密回到金墉城沐浴更衣,梳洗收拾,然后来到殿中召见麾下一众文武大臣。
此时的李密虽然没有宣布称帝,但都城有了,年号也有了,而且还按照朝廷的那套分封了百官,所以李密其实也算是无冕之皇了。
李密长得额锐角方,线条硬朗,一对眸子黑白分明,极具威仪,这时仿佛已经从痛失国士的哀伤中走出来,看上去精神奕奕的,大臣们见了都莫名地多了几分底气,近来虽然诸事不顺,但魏公就是魏公,既然前几年能带着大家打下这大片基业,相信接下来定然也能带着大家走出困境,再创一番辉煌的。
李密环扫了一遍众臣子,澹澹地道:“王世充这个佞臣在洛阳城中欺凌幼主,排斥异已,残杀忠良,作威作福,罪行罄竹难书,本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生啖其肉,奈何洛阳墙高城险,兵精粮足,以至于久攻不下。幸而王世充此獠鬼迷心窍,近日竟然主动出兵侵扰偃师,试图反戈一击,简直不自量力,贻笑大方。本公打算趁机出兵相迎,一举歼灭之,不知哪位将军愿意作先锋?”
“末将愿往!”一名武将应声出列,声若洪钟,但见此人生得黑如火炭,须发俱张,活脱脱的一个张飞再世。
原来此人名叫刘黑闼,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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