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着,大抵是因为这根阴香。
他是感应到她有难,特地点了阴香引自己过来的吗?
还有,他为什么有阴香?
是他买来的吗?
乔老太说过,南乔北鹿,一百多年前,阴香两大家族,分别是黔东南的乔家,和江城的鹿家。
这根阴香的路子显然不是乔家的。
难道是出自鹿家?
那男孩与鹿家又是什么关系?
鹿唯心来过男孩的房间很多次,但每次来,都是在床上,后来有了青铜鼎,她就待在青铜鼎里吸收灵气。
她从来没有仔细逛过男孩的房间。
男孩的房间很大,分里外两间。
里间就是卧房,外间竟又分为两部分,以一架古朴的屏风间隔。
那屏风……鹿唯心围着屏风转了好几遍,最终确定,这玩意儿的年代至少在明朝以前。
屏风外侧是一个小客厅,会客用的。
靠卧室的这一侧属于一个小书房,里面放了四个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古玩、字画,以及一些书籍,有些甚至是年代久远的绝版。
书架的南侧放了一张很大的书桌,书桌旁边靠墙边摆着几个很大的前清时期的花瓶,里面插满了字画卷轴。
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以及一些文件之外,还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上写着‘大志亲启’几个大字。
信封的落脚处印着一个印章,是小纂体的‘白封阳’。
白封阳?
那不是黔东南白家的掌权者吗?
男孩与他竟也有往来?
从信封上那几个字来看,男孩的名字应该就叫大志。
大志……嘶,这名字有点土。
鹿唯心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试着用魂体里积攒的灵力去开信封。
她试了一次又一次,本也没抱太大希望,结果在试了十六次的时候,撕拉一声,信封被撕破了,吓了鹿唯心一跳。
从信封里掉出了一张请柬。
鹿唯心又试着以灵力掀开了请柬,迅速扫了一眼,顿时愣在了当场。
这张请柬的确是白封阳写的,邀请同心堂冯弘志先生参加黔东南白家将要举办的一场拍卖会。
冯弘志先生……哦,大志应该是小名儿。
拍卖会就在这个月底,也不过只差五天了。
请柬的下面还压着一只手指粗细的碧玉金蚕玉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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