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恶狼寨的汉子把守,到时候等把头去交涉,你别乱出声,很快就过去了。”姓熊的车夫扭头给坐在车后的张砚叮嘱。
“好的熊哥,你放心,我不会给大家伙儿添乱的。”
车夫还是比较放心张砚的,因为这一路上聊天时张砚告诉他说自己是从鱼背山要塞里脱编回乡的军卒。鱼背山什么地方?那里退下来的兵丁胆子想想就知道有多大。交代一下应该就不会出乱子了。
张砚也没想过去捣什么乱,他就是一跟车的路人,人家这条路上山匪和车马行的关系用不着他去操心。这一趟就当是涨涨见识就行了。
可越走越近,张砚都能清楚的看到那块巨石上的“龟脚石”三个字了,却没感到哪怕一个人影。
山匪呢?
感知也散了出去,也依旧没有感应到任何旁人埋伏的气息。这让张砚觉得很奇怪。说好的山匪呢?这第一关就不着调是吧?
觉得奇怪的可不止是张砚,整个车队的人都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山上盯梢的山匪很远就能看到车队过来,离得近了就能看到车队的旗帜,也就知道是“相熟”的队伍。到时候下来六七人在龟脚石这边等着,两边点了货,按约定给足买路钱就算有了交代。车队就能继续往前。
可现在已经到了龟脚石了,恶狼寨的山匪却人影都看不到。这对车马行的人来说还是头一次遇到。
不过把头有经验,短暂的停留之后便招呼车队继续往前走,但并没有走多远就提前让车队停了下来休息,说今日不走了。然后召集了车队的护卫头领在边上嘀嘀咕咕的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张砚很好奇,悄悄的给自己燃了一张聪耳符,再用灵气聚拢耳部,将远处车队把头和护卫头领的言语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去。
“把头,您的意思是恶狼寨的人出事了?”说话的是护卫头领,表情严肃,但也明显并没有将对方说的话听得太明白。
车队把头五十多岁,皮肤黝黑,头发有些斑白,此时脸上阴沉一片,点着头接着道:“恶狼寨是五年前新出头的寨子。包括后面的黑刀寨和环山寨都是一样。而五年前这片山里的山匪其实是另一批名头。”
“把头,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这跟恶狼寨是不是出事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恶狼寨那些狗东西出不出事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出事就意味着这片山的势力现在乱了。若是后面的黑刀寨也是如此的话,那咱们这趟路就怕是不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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