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提供了最大限度的照顾……哪怕他是“最狡猾的威兰特人”。
而反观婆罗人,表现则极为“割裂”。
慷慨的人往往慷慨到毫无保留,甚至顾不上自己,而狡猾的人也往往狡猾到了极点,眼睛里没有一个像素点属于别人。
除了昔日最受排挤的月族人表现的还算团结,其他来自婆罗行省的幸存者内斗起来那都是家常便饭。
而且这往往不只是发生在蛇族和鼠族人之间,通常也发生在同族之中。
甚至有时还不是出于自身的利益诉求,仅仅只是见不得别人好。
有时候是见不得威兰特人好,有时候是见不得其他鼠族人好。
而这也就造成了一种诡异的情况。
在选拔代表的时候,他们是种族叙事最坚定的反对者,仿佛最进步的人,绝不会将那代表着信任的一票投给他们的同胞。
而那些凭借着异族的信任成为代表的婆罗人则会极力的摆脱婆罗人的烙印,和其他婆罗人撇清关系,提出不利于婆罗人的提案,甚至不惜改名。
反正联盟的身份证上没有种族这一栏,所有人都是联盟的公民,只要改掉了标志身份的姓氏,基本上烙印也就抹去了一半,只有婆罗人自己能认得出来那些也吃过土的家伙。
而当他们发现家里的伙计混出头了,却又没替自己说话,从来没支持过那个伙计的他们又会像薛定谔的猫一样,重新变成保守者以及种族叙事的最坚定支持者,并用最恶毒的诅咒以及最严酷的道德标准去试图绑架那个和他们拥有类似印记的人。
至于结果也是显而易见。
除了真正无私的圣人和彻头彻尾的骗子,任何人都不会给这种人好脸色。
当双输的局面形成,往往不会是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个决策产生的单一错误,而是从根源上的某种东西发生了系统性的失控。
这不是一两场战争就能扭转的。
令人惋惜的是,那一声声振聋发聩的呐喊确实是废土上罕见的,至少威兰特人没有诞生“鼠先生”,更没有那前赴后继的一系列能人。
然而他们醒的却很痛快。
让亨克醒来的是一场海难,而让永夜港的居民醒来的只是一个叫康德的伙计。
他们没有一丝留恋,毫不犹豫地便放下过去走了出来。
但在婆罗行省,月族人直到快被杀光了才猛然惊醒。
而更多的人哪怕已经站在了联盟的土地上,仍然还在梦里晃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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