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搞不好连那个鬼地方在哪儿都没听说过。
战地佬的喉结动了动,稍微多看了这个卖糊糊的小贩两眼。
“……这帮人杀人和杀鸡似的,你在这儿做生意就不怕血溅到身上吗?”
那小贩嘿嘿一笑,被煤熏得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先生您又讲笑话了,这地方哪儿不是杀人和杀鸡似的,去了狮州、象州就能有多好了不成?”
战地佬忍不住多嘴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金加仑港呢?那里总不至于也这样吧。”
小贩笑着摆了摆手。
“嗐,您说的是轻松,我猜你肯定没去永流河里游过水,别说那没爬上岸的,就是爬上岸的都不知有多少个是淹死在芦苇荡里的鬼哟。”
看着沉默不语的客人,他叹了口气又说道。
“我要是无牵无挂,说不定还真去那永流河里闯一闯了,不过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喂,我走了谁替我养她们?那些下了河的人不管死的活的,就没几个回来的。”
“而且啊,我猜那儿也未必像传言中的那么好,金加仑港有的东西,西帆港哪样没有?是工厂还是码头啊?那帮杀人像杀鸡一样的家伙就是从码头和工厂里出来的,要是能活下去他们造什么反,吃饱了撑着吗?”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
“我寻思着那港口和工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来只见自由民饿死,佃户们饿死,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奴隶是饿死的。”
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站在战地佬身后的潘妮忽然忍不住开了口。
“……那你们为什么要支持天王?”
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那小贩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绑着膏药条的人在这儿,才看向开口说话的那人。
只见那人戴着很厚的头巾,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的肩上披着一件沙漠色的袍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是哪儿的人,但看起来好像是女人。
从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女人。
那小贩讪讪一笑,倒有些羞涩了,黑黢黢的手抓了抓后脑勺。
“姑娘,您这话说的……他造反的时候也没问过我答不答应啊。”
潘妮一时间哑口无言。
旁边的战地佬却是哭笑不得地拉了她一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疯了吧你?!’
潘妮自知理亏地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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