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士兵。这些人可不愚蠢,从智力的角度解释显然是行不通的,嘲笑他们反倒显得我自作聪明和蠢笨。那只有唯一的解释……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疯掉了,埋葬了唯一正常的罗威尔大人。”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疯了,要去害一个呵护、疼爱甚至拯救了他们的人,只因为他独断专横了些……直到后来我认识了L,一个生活在白象城的鼠族人小伙。”
“他穿着破旧的衣裳,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衣裳,只能说是遮体的破布。他的头上有一块疤,据说是在农场做短工时被巡场溜达的小少爷扔的烟头烫的。那本是值得愤怒的,然而每说起那光荣的时刻,他却颇有些自豪,逢人便夸耀那块伤疤是贵人开光点化,下辈子他准能投胎到贵人家里。也幸亏旁人也觉得这话听起来大逆不道,没敢把话传到小少爷耳朵里,否则小少爷指定把他脑袋活割下来,让他红土都进不了。”
“我见他的第一面是在主人家的农场,见他正说道着小少爷如何如何聪慧,如何如何像老爷的种,却不想没讨到好处,反而讨来下仆们一顿毒打。我听他也是鼠族人,见那头破血流的模样实在凄惨,便想上去评评理,却被旁人拦住,一番攀谈才知道L何许人。”
“我恨其不争,但又想靠老爷赏识才有口饭吃的自己确实没有资格指责他,我何尝没有夸赞过小少爷呢?久而久之我竟安慰起自己,随后又忘了这事。直到白象城发生了一场大案,说月族人又谋反了,闹得全城惶惶,要再抓一些月族人。我又安慰着,这与鼠族人无关,更与主人家的家仆无关,却不想我竟在刑场上见了他。”
“命运何其的相似,种下红土的人和吃红土的人都被埋在了红土里。故而在讴歌罗威尔将军的伟大之前,我想用L的故事做‘序’,那同样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苏尼起初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翻开了报纸,却没想到一眼便看得痴迷,一时间竟是忘了时间,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浑然惊厥。
“好家伙。”
这是……他们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吗?
前文虽然枯燥无味,但越是往下看去,越看见了那皮下的鲜血淋漓,和幽灵一般无声的哭嚎。
苏尼嘴里轻声念着,只感觉滚滚惊雷回荡在耳旁,犹如振聋发聩的呐喊。
他不是婆罗行省的幸存者,但依然能从那字里行间听到那声呼喊——这儿的人们吃的哪里是土,分明是一代又一代被埋在土里的人!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紧攥着手中的报纸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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