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斯斯摇了摇头,言简意赅地说道。
“我从没这么觉得,而且,我觉得自己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哈,别闹了,在我们看来你们已经不错了。”陈建宏哈哈笑了笑,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但没一会儿却又沉默了下来。
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繁荣纪元实现了广泛意义上的平等是客观的事实,生存的危机会释放出人性中被压抑的兽.性也是事实。
人联需要一群勇敢、有能力、有信仰的人去遥远的未来,在文明可能已经消失的土壤上重建新家园。
为此他们需要选出一些真正的好人。
然而矛盾之处在于,当一套规则是为了筛选人群中的“好人”而设计的,那它最可能筛选到的其实未必是什么“好人”,也可能是真正的狠人。
只有真正的精英才能进入避难所,从来不存在这种说法。
真正残酷的真相很可能是,正是因为活在避难所里,所以才成为了所谓的精英……
在了解过其他避难所的事情之后,陈建宏多少也感觉到了一点,避难所居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天真”。
毕竟人是复杂多样的动物,一天甚至能变三个念头,用天真这样的词来形容一个群体本身才是最天真的傲慢。
那些家伙……也就是他的父辈,很可能仅仅只是200年前那场考验的胜出者。
获胜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靠顺应规则,也有的靠打破规则,或者另辟蹊径作弊的。
同时,“精英”也并不是什么生存下去的通行证,外面的世界运行了200年,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套试卷了。
也正是因此,他们出来之后“并不总是”能竞争过那些废土客们,所以不自觉地将权威与血统进行了捆绑。
“我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搞错了,避难所根本不是一个国家,也不是政治团体,它是类似于警察、消防员的特殊救灾机构,只不过它的特殊性赋予了它过于超然的地位和好处……譬如在那个年代极度匮乏的生存的权力。以至于那些孩子们认为他们的父辈是万中无一的精英,他们一样是精英,认为只要学着他们讲话,就能受到普通人的崇拜。其实别说现在不合适,哪怕是在那个年代都是不这样说的。”
斯斯略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你能想这么多倒是让我很意外。”
主要是一开始认识这家伙的时候,他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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