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与殿下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又历经沙场生死。”
拂冬将佩剑横在膝头,金属寒光映着她发红的眼尾:“江笑安乃世家大族贵子,他怎能娶我这已婚夫故之身?”
茶盏在案几上磕出清脆声响,姜雪看着自幼相伴的暗卫:“你当真要亲手斩断这份情意?”
“及时斩断情丝才是上策。”
拂冬突然单膝跪地,玄色劲装如墨色蝴蝶垂落青砖:“属下余生惟愿护殿下周全,这便是最大的圆满。”
窗外竹影婆娑,姜雪想起当年宫变之夜,这个倔强少女背着自己杀出重围时说的话,终究化作一声叹息:“随你罢。”
侍从匆匆入内禀报时,拂冬正将佩剑收回鞘中。
听闻江笑安求见,剑鞘上的云纹扣环发出细微颤动。
姜雪瞥见暗卫骤然绷紧的指节,转头吩咐:“请江公子花厅稍候。”
“属下告退。”
拂冬转身时带起一缕松香,那是她晨起练剑后惯用的熏香味道。
半盏茶后,锦袍玉冠的青年对着主座深施一礼:
“求殿下告知,拂冬可曾提过最喜哪种花?她说自己不懂风月,可那日我见她在演武场为断剑的紫藤包扎……”
“江公子。”
姜雪截住话头:“西厢房外那株百年紫藤,是先太后赐给拂冬及笄的贺礼。”
“撬不开嘴就想办法让她开口。”
姜雪指尖轻点茶盏:“酒醉失言或是药效发作,不都是现成的手段?”
江笑安突然开窍般拍案而起,望向公主的眼神满是敬佩:“殿下深谋远虑!”
想来这些手段定是当年降服三皇子的秘技,如今竟肯倾囊相授,这份情谊着实让人动容。
他盘算着两种方案的可行性。
拂冬近来总躲着他,酒宴邀约怕是要吃闭门羹。
倒是自己擅长的药理手段更为稳妥,只是……
“多谢殿下指点,我这就去准备迷魂散。”
“且慢。”
姜雪突然叫住转身欲走的青年:“可曾想过事败的代价?”
代价?最糟不过被拂冬打断几根骨头,总好过如今连面都见不上。
江笑安摸着腰间药囊笑道:“总不会要了性命。”
“本宫是让你想清楚能为她舍弃什么。”
姜雪转动着翡翠扳指:“荣华富贵?家族传承?还是你引以为傲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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