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番阴阳怪气,分明是拿杨暕为例,指责杨集六亲不认。张出尘美眸冰寒的盯着杨积善,心头生出一股浓浓厌恶和杀意。
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杨积善怎么这般可恶呢?若她早知如此,就该毒死这混蛋玩意儿!
“高祖文皇帝和文献皇后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秉公执法,他们在秦王俊、蜀王秀犯事之时,他们真正做到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是手把手教出来的门生,因而舌秉承先帝、先皇后之遗志,将齐王犯下的错误如实相告,圣人明察秋毫、赏罚公允、依法论处,并且对我盛赞有加!”杨集脸色变得冷峭起来,他向杨积善沉声道:“若你觉得高祖文皇帝、文献皇后教得不好、圣人处事不公、我做得不对,大可回京和圣人理论理论!”….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有理有据;张出尘只听得玉容染绯、明眸水光闪烁,痴痴看着锋藏于内、意发于外的阿郎,只觉心尖儿发烫、引起心湖起了一圈一圈涟漪。
可是杨积善听在耳中,却是感到一股猎猎杀伐之气扑面而来,背后更是冷汗涔涔。
凌敬脸色铁青,冷漠的“打了个圆场”,澹澹的向杨玄挺道:“玄挺公子,惠伯公是就此沉寂,还是得出为相,终究还是由圣人做主;做臣子的,岂能替圣人作主?”
这话加上杨集之言,更俱骇人的煞气,杨玄挺心头凛然,再也没有丝毫辩驳言语,讪讪一笑道:“凌先生言之极是、正是这个道理,我们并不是说作主,而是……”
而是什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只因杨积善把良好氛围弄僵了,此刻他再怎么弥补,都有苍白无力。
杨积善终于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坏了大事,瞥了杨集一眼,正好对上对一双明亮目光,只是目光不再柔和、而是变得锋芒毕露。和他对视时,感到—阵心季的杀气逼来,他不敢对视,畏缩的垂下双眼,拱手低声道:“大王,我愚昧无知,不想曾还有这么一番道理,过失之处,还望海涵。”
“无妨!”杨集澹澹一笑,向张出尘吩咐道:“出尘,去吩咐后厨备上酒席,我要与玄挺兄长一醉方休。”
这话说得似乎没有将方才发生的事儿放在心上,但杨玄挺听出了杨集不欢迎、不宴请杨积善的意思,但是这与一道轰走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即便赖着留下用饭,那也是大眼瞪小眼、令人更加厌恶。
连忙起身推辞道:“大王厚意,本不该拒,然而我们兄弟已有安排,已经和友人约好一起看张掖夜景,不好失信于人,就不在这儿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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