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出,大王能否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杨集道:“什么不请之请?”
云仲明缓缓的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必死无疑,我死之后,还请大王雇辆马车,送我尸身返回河南老家。”
杨集说道:“叶落归根、人老归乡是人之常情,我可以应允于你。”
想了想,他又说道:“甚至,我还可以亲笔写封信给你的家人,说你是打入贼寇之中的细作。虽然我这封信改变不了什么,但起码可以让你的孩子昂首挺胸做人,并且以你为荣,而不是以你为耻。”
云仲明这个要求,相对于豳州军政塌方式的腐败罪证,完全简直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他配合得好,杨集绝对不会失信于人。
而且他保留下来的吏部的政绩品评,都很不错,可见云仲明为官之时是一个好官,之所以走上这条不归路,实则是易储造成的,说到底,这是一个有能力、有品行却被牺牲的牺牲品。
云仲明在被抓到那一刻起,便有了死的准备,一个人连死都没有放在心上,本该不受外物影响才是,可是杨集后面这番话,让他眼眶红了。
他吸了吸鼻子,一礼到地,颤抖着声音道了一声“多谢”,而后开口叙说桥山贼寇细情。
杨集等人愈听愈是心惊。
却是桥山贼寇贿赂了王世郎和豆卢宽,去年在此立足之时,就给他们各自送去黄金三千两;豳州军中的王升、梁宏、唐世宗中高级将领也在收受他们的贿赂,而襄乐县县令辛泰自然也不例外了。
今年又送了四次,不过都是山寨无法消耗的赃物。
“这些金银往来、采购武器装备的明细,账簿上都有详细记载。”云仲明说到这里,又说了一个藏账本和信函的地方。
杨集闻言,连忙让宗罗睺去搜寻信件以及账簿,然后又问道:“照你这么说,刘迦论当贼的时间顶多也就两年时间,他哪有这么多财物贿赂?”
“贼寇名为贼寇,实则是比官兵还强悍的人,这些人杀人不眨眼,活脱脱就是一帮死士。至于刘迦论,其实只是一个傀儡,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或几个强大的人、势力,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云仲明看了杨集一眼,继续说道:“刘迦论贿赂豳州官员、豳州军将领的钱财,主要是那些人提供的,抢到的,其实并不多,否则的话,早就被大军歼灭了。而保存下来的书信、账目,是刘迦论背后的人想要以此为把柄,逼迫豳州军将领和豳州官员听命。”
“我不知道他们用意何在,可是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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