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先考的第一个项目是骑射,之后是步射,而考试的场地则是军营中间的大校场。考场从事已经划定了十个考区,他们先铲出一条宽一尺的直线,又在百步之外立了两根木桩,再用绳子将一个箭靶悬挂在横梁之上。
这样的箭靶,每个考区各有十个,可以同时提供十名考生考试。
每名考生各有十支箭,只要他们在直线之外放箭,不管怎么射,考官都不管;考生最后的成绩,是以总环数来计分,如果靶子之上一支箭都没有,那自然是零分了。
这种考试方式,对于定点步射还好;可是对于骑射来说,不仅是考验箭术、骑术,还考验一名考生对马匹、马速、时间的把控。
更难的是这段时间风雪大,导致绳子悬挂的靶子始终随风缓缓摆动,使箭靶变成了活靶,故而要求将靶子固定死的声音层出不穷。
仅仅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之内,前来拜见副考官史万岁、史祥的考生代表已经二十多波次,这些人代表了众多考生意志,向他们发出了定死靶子的请求。
大帐之内,史万岁和史祥面对着几十名考生代表,丝毫不让;史万岁脾气刚烈,他拍着桌子怒道:“少跟我来这一套,现在每名考生要射的都是移动的靶子,又不是针对某个人,这有什么好反对的?老夫觉得越是如此,越能考验一个人的箭术是否精湛。老夫问你们,战场之上,敌人会站着给你们放箭吗?”
考生代表们尚未开口,帐门外便有人说道:“根本不可能!”
众代表愕然回头,只见杨集和一名身穿王袍的白发老人大步入帐。
史万岁和史祥见到主考官杨集出现,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行礼道:“末将参见卫王、安德王。”
“免礼!”杨集向二人点头示意,大步走向了主位,坐下之后,见秦琼、单雄信、翟让等人都在,他疑惑的向史万岁问道:“史大将军,给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些考生要求固定靶子。”史万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有军法,规矩就是规矩,我认为此事已定,无须再改。”
“原来如此!”听了史万岁的表述,杨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脸色冷峻的向秦琼、单雄信、翟让等人说道:“没有哪名统帅喜欢刺头兵,我杨集也不例外;如果此时换成作战计划下达的战争前夕,若是有哪个小兵胆敢向我提这种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要求,我轻则处死这名小兵,重则以动摇军心之罪处死他所在的旅、团,若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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