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信任。
永夜魔君不相信,淳于尧会一直坚定立场不动摇。
如果没有选择,那么永夜魔君或许会赌一把。
但是现在很明显,他有更好的选择。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永夜魔君逐渐开始对淳于尧冷淡,甚至好几次单独约见楚河。
早已经通过多次聊天,彻底明白永夜魔君想法的楚河,与其越聊越投机。
终于在这一日,泛舟湖上,唯有二人对酌之时,永夜魔君目露精光,开口切入正题。
“楚兄对当今修行之风盛行,怎么看?”
这个话题之前已经隐晦的讨论过几次,只是永夜魔君从不曾问的这般直接和彻底,而是通过别的话题,旁敲彻底顺带而行。
面对永夜魔君的发问,楚河心中微微一惊。
“他这是要开始摊牌了?比我估计的稍微早了一些啊!看来现在朝堂之上的局势,已经越来越严重。人魔、妖魔、人族三方之间的矛盾,越发的激化,已经让永夜魔君在原本的体制基础上,越来越难以应对。”楚河心想。
君王的权利来自于平衡。
如果无法再掌握平衡,透过操控平衡,来进行生杀予夺,那么帝位便不稳。
帝位不稳,则江山动荡。
其中的门门道道,楚河早已门清。
“修行之风?甚好!甚好!”楚河饮了一口桌上的酒。
小风吹过湖面,扑面而来的凉爽之气,却似乎无法瓦解船上的沉闷。
永夜魔君叹息一声道:“楚兄又何必这样敷衍为兄?前几日,你不就说过,新的生产力诞生,势必会影响到旧的生产关系变化。所有徒劳的手段,都只是拖延变革的到来,掌握主动,远比等待被动,要有利的多。”
楚河道:“可我说的那是纺织,说的是新的纺织机械。不是修行。”
永夜魔君站起身来,迎风而长笑:“楚兄何必否认?外在虽然不同,但是本质却是一样。此处再无他人,你我何不敞开胸怀,纵论一番?”
楚河笑而不答,频繁饮酒,似乎很紧张。
这让永夜魔君心中更定。
适当的给予‘领导’仿佛能拿捏你的信心和感觉,更有利于关系的进展。没有人喜欢身边放着一个看不透、看不穿,仿佛事事都胜券在握,成竹在胸的人。
掌握‘有能力’的适度区间,才能在职场上游刃有余。
永夜魔君很聪明,也很有气魄,更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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