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分主次坐下。
朱尔旦拉着陆判谈天说地,既可论诗文,亦可言风月,无论说什么,陆判都会配合的说上去。看起来好像话不多,但是每一次话茬,都接的恰到好处,挠到了朱尔旦的痒处,使其谈兴大增,深得与领导喝酒聊天时个中三味。
楚河在一旁,却像个小透明,只是陪着酒,基本也不说话。
直到酒过三巡,才露出焦急之色,然后不断的用眼神示意朱尔旦。
朱尔旦终于接收到了楚河的‘传讯’,干咳了一声,对陆判说道:“这位兄弟其情可悯,大宗师若是方便,便将那吴家小姐的魂魄招来,让他们相见一番可好?”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朱尔旦对陆判提起要求来,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生疏和客气,语气上甚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像是在命令一般。
陆判却不生气,而是露出一个粗糙的笑容,说道:“此事不难,且看我施手段。”
说罢吹起一口阴风,桌上风卷狼藉,却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洞,浓郁的阴气、死气从空洞之中往外渗透。
陆判却隔着空洞,对里喊了几句话。
嘴里就像是嚼了烂泥似的,吐词不清。
这是鬼语,人活着的时候不懂,等到死了,入了地府,也就自然便会了。凡人不能乱说鬼话,否则容易鬼上身。
陆判喊话没多久,就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空洞之中飘出来,柔柔弱弱的,可不正是那吴小姐的摸样。
看到吴小姐,楚河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是大喜,竟然无视那空洞的危险,就要朝着吴小姐的魂魄扑去。
吴小姐的魂魄下意识的一僵,甚至想要躲避,却又及时停顿住了,略带麻木的看着楚河,脸上却露出一个笑容,好像是开心的样子。
幸好楚河扑来的时候,几乎挡住了陆判的视线,否则就凭吴小姐之前的表现,说不准就会露陷。
毫无疑问的,楚河没有运转真元,这位吴小姐也只是新鬼初成,未曾能以鬼气凝聚出真实鬼躯。二者虽然相撞,却交错而过。
楚河转过身来,脸上的伤痛和不甘以及隐隐的愤怒,都被表演的恰到好处,在压抑中充斥着一种令人动容的爆发力,仿佛一张绷紧的弓弦,仿佛下一刻就会松开,又仿佛下一刻就会崩断。
这是真真正正的表演功力,如何许导在这里,看见这样的一幕表演,一定会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
吴小姐就远远没有这样的功底了,不过演技不够,台词来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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