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隐隐又浮现出几分在仓库那时的失控的情绪,庄可儿急忙拉住她的手,安抚道,“小夕,没什么大碍的,都是一点皮外伤!”
然而,听到这话,宁夕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叫只是一点皮外伤?
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事情带来的心里阴影甚至日后横亘整个人生的恐惧不是用多少外在的伤口能够衡量的!
更何况还是庄可儿这样单纯不谙世事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遭遇过这样可怕的事情。
这是幸亏当时来得及时那些人没有得逞,否则她今晚一个都不会放过,连庄荣光也一起剁了!
宁夕深吸一口气,才总算是收敛了周身肆虐的阴鹜气息,动作极轻地给庄可儿上着药,“有点疼,忍着点。”
庄可儿生怕宁夕再失控,疼也忍着没敢叫出来,反复安抚着她,“没事的,也不怎么疼……”
角落里,从仓库到这里开始就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庄荣光呆呆地看着庄可儿身上那些可怖的青青紫紫的痕迹,脑海里疯狂地回放着庄可儿被那些人欺负而他却无能为力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画面……
少年周身皆笼罩的阴云越来越密布,气压也越来越低沉,最后,似乎是终于承受到了极致,骤然暴发……
庄荣光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脊背越来越剧烈地抖动着,安静的客厅里,少年的喉中困兽似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啜泣和呜咽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听到背后的声音,宁夕给庄可儿上药的动作顿了顿,转身看了眼对面浑身是血灰,猩红着眼睛哭得无法自制的少年……
说实话,方才她在仓库里最想杀的人就是庄荣光,她之所以从头到尾都一直没跟庄荣光说话,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是怕自己会失控。
以她的脾气,这样的渣滓留着也是浪费空气!
宁夕将庄可儿身上的最后一处伤口处理好,随后,放下手里的药瓶,合上医药箱的盖子,面色平静无波的抬起眸子看向少年——
“庄荣光,你要自由,要潇洒,要无拘无束,不受任何人管制的生活是吗?那么好,我告诉你,无论是抽烟喝酒打架飙车还是赌博,没错,这些都是你的自由!你已经十八岁,成年了,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即使是你的父母也无权安排你的未来!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说到这里,宁夕的目光骤然冷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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