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收复故土,而是以亡国之君的阶下囚身份,被押送到东京城,接受审判。
一艘雕龙画凤的宝船,破开河面,逆流而上。
每个小队的士兵们平日里吃住操练都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配合默契,远非宋军能比。
他老家在西北,极少见到这等反复无常的天气。
汴河。
宝船二楼的雅间内,赵佶站在窗边,遥遥看着远处的东京城,神色复杂。
这才刚进福建,路就这般难走,再往里岂不是更加艰难?
每年五至九月,海龙王便会发威,卷起阵阵狂风巨浪,有时候狂风一刮就是十天半个月,伴随着暴雨,这谁顶得住?
这些宋军与战船,本是刘延庆前两年招募操练,用来平叛钟相杨幺的。
吴璘吹响指挥哨,率领八千士兵,放弃帐篷等辎重,摸黑朝山下杀去。
暴雨说来就来,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便狂风骤雨,根本没有过渡的时间。
闻言,那旅长一愣:“将军,眼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冒然突围,恐会遭受敌军伏击啊。”
狂风依旧,不过雨势渐渐变小。
以往在西北之时,干旱少雨,夏日即便有雨,也会酝酿大半天儿。
自打前岁钟相被俘,杨幺虽还在逃窜,却成不了气候,如今沦为水匪。
好在齐军有过专门的训练,八千人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单位作战,以哨声为军令。
另一边,王彦率兵接收两浙路一应县镇。
一时间,山脚下混乱无比。
匡子新那边,也在整顿王渊麾下的水师,待整军完毕,会立即顺长江北上,一鼓作气拿下襄阳。
向导答道:“这暴雨是海边吹来的,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每年到了六七月,海龙王就会卷起狂风骇浪,断断续续,时大时小,谁也说不准,若运气不好,连下个把月的大雨都有可能。”
帅帐中,一盏油灯静静燃烧,映照出昏黄的光线。
不过吴璘不敢久战,突围成功后,便一路朝龙泉方向撤退。
更何况,从军事角度分析,福建是典型的易守难攻。
很快,清脆响亮的哨声在雨幕下响起。
不多时,一座宏伟的巨城出现在前方。
闻言,吴璘下令道:“原地扎营!”
蛟水自上而下,倾斜而来,在山谷扎营确实很危险,反倒高处才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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