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卑职被童贯挑中,充入胜捷军中。”
何灌问道:“此来受降?”
“是。”
张江应道。
何灌微微皱起眉头:“即是受降,你家主将王禀何在?”
“这……”
张江一愣,下意识地答道:“王统制好似还在城楼之上。”
“不好!”
何灌神色一变,双腿一夹马肚,立刻架马朝城门奔去。
一众亲卫与张江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何灌!”
来到城下之时,上方传来一声高呼。
何灌抬头看去,只见王禀正一手持刀,死死盯着自己。
何灌心头一惊,赶忙劝道:“正臣兄莫要犯傻!”
“我知伱笑我愚忠,可我过不去心中这一关,何将军,替我照顾好胜捷军的弟兄,正臣在此谢过了!”
王禀说罢,朝着金陵的方向大吼一声:“陛下,王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先走一步!”
下一刻,寒光闪过。
钢刀划过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王统制!”
张江大喊一声,满脸不可置信。
何灌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喃喃自语道:“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原本胜捷军得知出城受降,一个个都面带喜色。
可王禀的死,为众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韩桢在亲卫的护送下,架马踏入城洞。
此刻,王禀的尸体已从城楼之上被抬了下来,一名青年跪在尸体前泣不成声。
看着王禀的尸体,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如此忠烈之臣,可惜了。王正臣在城中可有亲眷?”
何灌指着那名痛哭的青年答道:“回禀陛下,此人便是王禀的长子王荀。”
韩桢问道:“你老家在何处?”
“开封。”
王荀知晓自尽是父亲自己的选择,怪不得韩桢,只是心中悲痛,不免夹杂着一些情绪。
韩桢也不在意,吩咐道:“何灌,稍后派人协助王荀,将王正臣的尸身送回开封,风光大葬,一应开支,由内帑府支出。”
“陛下仁德宽容,末将代王家多谢陛下!”
何灌躬身一拜。
受降的胜捷军们,一个个面露感动之色,心中只觉韩桢果然是明君,心胸广阔。
对于忠臣烈士,哪个皇帝不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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