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附议!”
闻言,韩桢饶有兴趣地说道:“我来看看。”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一愣,而后起身行礼。
“见过县长!”
“不必多礼。”
韩桢示意众人坐下,上前接过那份卷子。
片刻之后,他轻笑道:“满腔忠义热血,却少了些灵活变通,不合适外放为官,治理百姓,不过倒也并非一无是处。督察处新建,人手不足,将他调过去罢。”
地位变了,看问题的角度也变了。
韩桢现在看一个人,不是在想他能否胜任这份差事,而是此人适合甚么差事。
天生我材必有用。
识人善用,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的思维方式。
此人虽迂腐,但字里行间却透着刚强,颇有些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意味。
这样人不适合治民,却是个很好的谏臣。
“微臣领命。”
何侍郎赶忙应道。
放下考卷,韩桢迈步来到谢鼎身旁,问道:“此次锁厅试如何?”
谢鼎面带疲色,答道:“绝大多数补官,困于眼界,任一地知县,已是极限。”
胥吏的执行力没有问题,有基层的经验,知晓衙门如何运转,懂得百姓需求。
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眼界不高。
眼界,关乎着一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
在这个时代,提升眼界只有两个法子,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读的书多了,见识的人和事儿广了,眼界自然就开阔了。
谢鼎的评价很中肯,绝大多数胥吏,当一个知县,已经是极限了。
再高,就没有足够眼界来支撑了。
这也是为何,韩桢明明喊出与胥吏共天下的口号,却还在争取谢鼎、常玉坤这类文人。
谢鼎话音一转,语气欣慰道:“不过,还是有些好苗子。”
“哦?”
韩桢来了兴致,挑眉道:“能被谢尚书称赞,想来必不是庸才,不知是哪些人?”
“臣与诸位同僚商讨过,目前只这二人的考卷,能争头甲!”
谢鼎说着,将两份考卷递过去。
考卷都是糊名,在尘埃落地之前,他也不知道是何人。
接过试卷,韩桢仔细审视起来。
此次考卷,共计五道时政策论,其中最难的一道题,便是关于蝗灾。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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