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吴季忙不迭的点头。
“这样的书记,我青州军中足有上百个。为何这么多?就是为了方便统计弟兄们的战功。”
老九说着,又指向不远一个亲卫,继续说道:“俺跟着县长的时候,这厮还是山中一个逃户,娘老子在山里饿死了,两个娃娃连件纸衣都没有,披着干草当衣裳,凄惨的紧。如今,家里盖上了砖瓦房,前阵子还添置了一头耕牛,两个娃娃也送到县里的私塾蒙学。”
咕隆!
吴季咽了口唾沫,半信半疑道:“九哥你莫唬俺,斩首一级四贯钱,这又是砖瓦房,又是耕牛,又是蒙学束脩,加起来怕不是得大几十贯,要杀多人才能凑够恁多军功?”
“你懂个甚。”
老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解释道:“他们是赶上了好时候,前阵子伐张万仙,不少人发了横财。敢炽军是甚么货色,都是一群苦哈哈,扛着朴刀锄头的农民,每回都是以少打多,你这样的,都能杀十个八个,军功能不多么?”
听他这么一说,吴季顿时恍然大悟,旋即一捶大腿,悔恨道:“入他娘,俺若是早点遇上县长,这会儿早他娘的发财了!”
老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现在也不晚,斩首一级四贯钱,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另有赏赐,一场大战下来,混个十来贯跟玩似得。你还没成亲罢?”
“没!”
吴季摇摇头,苦涩道:“俺家里穷,俺娘托人给找过几家,但没人瞧得上。”
古时起名随意,大多贫苦百姓,干脆以伯仲叔季名。
吴季在家中排行老四,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家中本就不富裕,两个哥哥成亲更是掏空了家底,轮到他的时候,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哪还有余钱成亲。
“到时候盖一件砖瓦房,买几亩良田,婆娘还不是任你挑?再把娘老子接过来,好好孝敬,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
听着老九给画的饼,士兵只觉心潮激荡,脑中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幻想起往后的生活了。
待回过神,士兵压低声音,询问道:“九哥,你跟了县长这么久,应当赚了不少钱罢?”
“不多,也就三百来贯罢。”
老九摆摆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外,县长还赏了俺一套郡城的二进宅子。宅子是挺大,但俺其实不太乐意住,太冷清了,还是住军营舒坦,热闹。”
这话倒不是吹嘘,作为亲卫校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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