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韩桢手握虎狼之师,今日可以拿下寿光、昌乐,明日就有可能拿下千乘、博兴与临朐……
一旦拿下,彻底掌控青州后,立马又会多出十几个官位实缺。
虽同样需要竞争,但想他谈兴忠自幼寒窗苦读,岂会不如一介胥吏?
况且府衙拢共才多少胥吏?
相反,真正被他视为对手的,是祁蒙,是朱达,是自己的这帮挚友。
众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而后迈步来到府衙门前。
值差的皂吏上前一步,询问道:“几位大官人有何事?”
朱达拱了拱手,笑道:“劳烦这位公差通报一声,我等听闻县长正在扩招胥吏,因此特来应征。”
“几位稍待!”
这段时日,不断有读书人来应征,皂吏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多时,皂吏回来了:“县长有请!”
府衙门口值差的皂吏,讲究一个看碟下菜。
一般读书人来应征,他是不会报给县长的,而是直接通报吏曹官员。
不过眼下这几人,俱都是城中大户子弟,因此才选择上报县长。
“有劳了!”
朱达微微一笑,隐晦的递过去一把铜钱。
没成想,那皂吏却后退一步,对赏钱避之如蛇蝎,神色肃然道:“职责所在,朱大官人不必如此。”
府衙中的相公们给赏钱,可以收下。
但若是收了旁人的钱,那便是收受贿赂,信不信立刻就会有同僚告到纠察处去?
见状,朱达等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以往给赏钱,这些个胥吏们哪回不是欢天喜地,千恩万谢,漂亮话一句句往外撒。
如今却避之不及,着实稀奇。
“呵呵。”
朱达讪笑一声,收起铜钱,迈步走进府衙。
一进府衙,众人立刻感受到一股无法言明的气氛,扑面而来。
值差皂吏身姿笔挺,一身红黑相间的制服,外加手中的水火棍,端的是威武。
两旁的六曹司厅人来人往,胥吏们行色匆匆,一改往日的散漫懒惰。
祁蒙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压低声音道:“倒是好手段,竟将胥吏调教至此!”
朱达几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过却并未多言。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们岂能不知。
尤其是在这个节点,一句无心之失的话,被旁人听去了,说不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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