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应道:“下官省的。”
韩桢继续吩咐道:“对了,三日后的锁厅试,便由你来担任主考。”
“下官领命!”
赵霆面色一喜,赶忙拱手应下。
……
方才斥候传回的捷报,为郡城的繁闹增添了几分欢庆。
大街小巷,茶肆酒楼之中,处处可见百姓谈论寿光、昌乐大捷之事。
此时,卓楼大厅,东南角的角落中,几名身穿儒袍的读书人,正在饮酒。
其中一名年轻人,衣着相比另外四人,朴素不少。
淡青色的儒袍隐隐有些泛白,下沿处还有一块补丁。
腰间缠着的也只是一根麻布,相比其他人的雕花镶玉的腰带,显得无比寒酸。
尽管如此,年轻人脸上却没有丝毫拘谨与尴尬,淡然自若。
一名身穿月白儒袍的方脸青年,语气感慨道:“韩桢兵峰之利,超乎吾等的预料,这才短短几日时间,便剿灭了号称十万之众的张万仙,着实可怖。”
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之人,面露不屑,嗤笑一声:“敢炽军虽号众十万,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剿灭张万仙,在吾看来不过如此,文熙兄何必吹嘘呢。”
此人名唤谈兴忠,之所以不遗余力的贬低韩桢,是因为他的老师,乃是王家之人。
王家被屠,他自然怀恨在心。
不过他又没那个胆子,只敢私下诋毁,说些酸话。
事实上,前几日韩桢离开郡城回临淄之时,有十几名王家门生暗中密谋,准备串联城中豪绅大户,说服赵霆、刘宓等一众官员,发动兵变。
在这些王家门生的想象中,自己振臂一呼,城中豪绅大户必当响应。
届时,算上各家护院以及衙役弓手,转眼间便能凑出一支上千人的军队。
而城中留守的青州军,才不过五百而已,稳操胜卷。
但到了起事之日,不但所有大户都选择了沉默,冷眼旁观。
就连王家曾经的门生,也纷纷拒绝。
这其中,就包括谈兴忠。
那名衣着朴素的年轻人,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谈兄此言差矣,吾听闻张万仙曾立下规矩,敢炽军劫掠所得五成上缴,剩余皆归自己所有,此乃狼军之道。因此每每作战,敢炽军上下俱都争先恐后,悍不畏死。”
“若真如谈兄所说是乌合之众,只怕早就被武卫军剿灭了,何需等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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