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在本官面前实话实说便可,莫要耍些小心思。”
啊?
骆沙一愣。
赵霆的这席话,以及语气,好似不是在问责。
念及此处,他不由抬起头,谄媚地笑道:“卑职哪敢骗相公,只是方才喝了些酒,脑子晕乎乎的,一时记不清楚。”
赵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语气随意地问道:“军中可还操练?”
察觉到赵霆不是要办自己,骆沙胆子顿时大了些,如实答道:“张知府在时,倒是操练过几次,眼下已是许久没有操练了。”
一年多前,张叔夜任职青州知州时,曾整过军。
结果到了镇海军军营一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当场就斩了副都指挥使。
吓得骆沙拍着胸膛保证十日内一定招齐士兵。
结果没过多久,张叔夜便被一封调令,升任济南知府。
等到赵霆接任,摸清他的性格后,骆沙又将那些新招的士兵全部遣散,继续吃起了空饷。
赵霆又问:“军械保存如何?”
骆沙答道:“军械一直存放在武库,因年久失修,大半都损坏了。”
大半损坏了?
那可都是钱啊!
赵霆脸色阴沉,语气不善地问道:“还剩下多少完好的,如实道来!”
“铁甲一百余幅,皮甲三百余幅,长刀长枪八百余,弓六百,弩二百。”
也多亏了前两年张叔夜整军,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武库中还有多少军械能用。
北宋厢军的军械很匮乏,即便是铁甲,也不是全身的铠甲,而是半身甲,仅在胸口处镶有铁甲,肩头、大腿处都是竹片。
这样的铁甲,应付应付匪寇足以,但却上不了战场。
“没了?”
赵霆喝茶的动作一滞。
“没了。”
骆沙摇摇头。
啪!
赵霆重重放下茶盏,眉头紧皱:“偌大的镇海军,甲不过五百,刀枪不足千?”
“赵相公,厢军本就是小妾生的,就这些军械还是神宗皇帝在位时留下来的。”骆沙叫起来撞天屈。
这还真不怪他。
神宗皇帝距今大几十年了,还能剩下这些军械,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朝廷每年的拨款,等落到他手里的时候,没几个大子儿了。
骆沙隐隐品出了一些味儿,这又是问操练,又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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