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若是任由张万仙糜烂青州各县,他赵霆难道不会被朝廷问责?”
常知县答道:“益都郡不丢,他自然不会被问责。”
“为何?”
韩桢不由皱起眉头。
常知县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你可知,何为为官之道?”
经他这么提醒,韩桢神色怪异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年纪轻轻能想到这一层,着实不易。本县当初若能早些想通这一层,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知县。”
常知县面色感慨的长叹一声,而后分析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各地烽烟四起,这个责,是不会落在各路州府的头上。平叛之事,自有梁方平负责,届时平叛不力,官家也只会寻他问罪。”
“只要保证郡城不失,无过便是功。反倒是那张叔夜,有心平叛,可惜不敌匪寇,导致济南府落入反贼之手。伱且等着看罢,眼下局势糜烂,朝廷暂时还不会动张叔夜,只待局势平定,便会秋后算账。”
从结果论上来看,赵霆固守益都郡城,顶住张万仙十万敢炽军,确实是大功一件。
反观张叔夜冒进轻敌,导致济南府落入反贼之手,自然有过无功。
若是不了解两人,只看结果,绝对会认为赵霆是个好官儿,而张叔夜则是个草包庸才。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可问题在于,住在东京城里的官家,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张叔夜能从海州知州,直入龙图阁,一路升任济南知府,不就是因为他剿匪有功么。
沉默片刻,韩桢感叹一句:“皇帝昏庸,朝臣贪财,赵宋不亡,真是天理难容。”
“……”
这次轮到常知县沉默了。
因为这话他没法接……
“既如此,我便修书一封试试罢。”
说罢,韩桢继续巡视军营。
比起小王村的山寨,这处军营要宽敞数倍,修建的也更加坚固结实。
偌大的校场极为平整,乃是用三合土一锤锤敲打出来,足以同时容纳数千士兵操练。
士兵居住的房屋,也都是一排排整齐的木屋,虽简陋,但遮风挡雨却没有丝毫问题。
屋内采用的是大通铺,两排通铺,最多能睡四十人。
毕竟是军营,想要过得舒适,根本不可能,能有个窝棚睡觉就不错了。
小王村那边的军营,连张床都没有,只有几块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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