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守城的一些要点时,突然,听到对面共和军营中响起阵阵号角声。
片刻之后,前营营门大开,数十名共和军骑兵,护送一根高达的竹竿出来了。
竹竿顶部好像是一颗人头。
时下阳光正好,从开封城后射过来的阳光,越过城楼,刚好照在竹竿顶部的那颗人头。
只见他双眼微闭,嘴角似还勾着一丝浅浅的笑,满头黑发披散,却给风吹得纷纷扬扬,向后飘浮。
颈部血未凝固,沿着竹竿一路蜿蜒向下,爬满竿身,勾勒出一副惨烈而诡异的画。
李纯一下子楞了。
在城楼上,可以很清晰地看见那个人头的面部。
关玉?!
自从他率部从淮安府城突围之后,听说是进了山。
南军派大部队进山围剿,不断有传出关玉所部被歼灭的消息,但一直没有确切音信。
想不到已是落到如此下场。
李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向关山。
此时的关山,已是面如死灰,泪流满面,脸上的肌肉抽搐不断,骤一望去,分外狰狞。
他两手死死地抠着城墙,是那么的用力,指甲被掀翻,鲜血正在渗出。
虽然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支撑,但关山整个人仍是不可抑制地在发抖。
这是他的儿子,嫡长子,留洋归来的骄子,英姿勃勃,如今却已落得身首异处,高悬竹竿之上。
李纯伸手揽住关山的肩膀,低声道:“关帅,请您节哀顺变,不可伤悲过度,身体保重。”
关山闭上眼,抬起发抖的衣袖,将眼泪抹去,哽咽道: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玉儿自穿上军服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随时可能有这么一天,他被擒不屈,杀身成仁,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完,他霍地转身,大步向城下走去。
李纯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那面目如生的人头,低沉地命令道:
“来人,派骠骑一团出城,无论如何,要把关玉将军的人头,给我抢回来!”
东城门吊桥轰然落下,一部北军骑军猛驰出城。
几乎就在同时,对面南军大营里,也是辕门大开,显然早有准备的骑兵,蜂涌而出。
南军骑兵一左一右,分成两路,急奔过来,他们的胃口很大,是想把这支出城的北军骑兵,全都留下。
很显然,南军骑兵的战马,骑士个人装备与马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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