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咬着一块脏兮兮的布。
那件破烂不堪的白色衬衣,被他缠在腰腹间,一把很小的匕首深入腹腔至柄,剖开腹部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内脏被衬衣包裹着,只是血流满地。
据哨兵说,应该是在半夜三更发生的事,他听到这屋里传出一声惨叫,因是俘虏,他懒得去管,估计俘虏是腿部伤口疼痛所致。
一直到刚才飞鸽来提人,哨兵这才开门,现场让几个人大惊失色。
这里的人孤陋寡闻,不知道东洋人有剖腹自杀这一习俗,以为是半夜被人杀了。
这个日籍军官,昨天在战斗中指挥突击手偷袭高地,打死打伤新军兵士多名,对他恨之入骨的大有人在。
顾祝年就是主张杀了这厮为兄弟们报仇。
他对少将军要求军医对俘虏动手术取弹片颇为不满,但他不敢违抗军令,可事后打骂侮辱肯定免不了。
飞鸽首先找到顾祝年询问,可后者是一头雾水,矢口否认他下令杀俘虏。
本来一个俘虏死了,就如同死了一条狗,谁会在意呢?
可现在是少将军答应要归返对方。
这可怎么办?
谁杀了他?
俩人审问了哨兵,又问了几个班排长,都矢口否认,最后,俩人决定一口咬定这厮是自杀。
“不好意思徐兄,他剖腹自杀了,只好让你抬个尸首回去了。”陈天华歉意十足地对徐锡林说道。
“不不,杀身成仁这对东洋人未必就是件坏事,这样天华老弟,请你保护好现场,愚兄马上返回,请他们亲自来处置为妥,这方面他们很有讲究的。”
徐锡林留日多年,自然了解东洋人的一些习俗,尤其对于贵族后裔。
“也好,就按徐兄的吩咐做吧。”
陈天华愣了一下,他并不清楚这个日籍俘虏,还是位贵族后裔。
没有想到东洋人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骚套路,潜规则,不由得点了点头答应了。
不管怎样,死者为大,战场上杀身成仁这种规则,确实需要保护,这也是一种气节。
徐锡林点了点头,就回身匆匆下山返回复命去了。
中午刚过,山脚轰隆隆一行车马到了,来了二十几骑,还有一辆马车。
陈天华命令各关卡一律放行,自己亲自到辕门外迎候,这是起码礼节。
徐锡林领着一行人上来了,为首的是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他们每人头上扎一条白布,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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