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扭着身子想下来。
小阚笑了,“说不定明天就会走了,咱们的孩子是最棒的!”
我点了点头,把小熊抱在胸前,心想这会卢岩应该已经出了宫城了。
傍晚的时候,我来到第七重的丹水河中,河边上那棵抱着残碑的老树已经倾倒,半截残碑也被带出地面,湿润的底座斜向上翘着。
虽然这块残碑明显地年代久远到无法计算,但上面的字迹却像是新刻上去的一样清晰。
区别于此处建筑的精雕细琢,这块碑的做工简直粗陋地令人不忍直视,且不说那甚至没有对齐角线的碑形,单说那上面锋利的刻痕和生硬的笔触,简直就是粗制滥造的典范。
我捧了捧丹水洗掉上面的泥土,努力想认清那碑上的文字。
碑上笔画从上沿起,到地面终,中间毫无间断,竟然像是一个字。但这字却像是顽童信笔涂鸦的恶作剧,根本就无从辨识。
“这是张符。”刘东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然转头,却看到他正站在离我不远的丹水中,脸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深陷下去。
一夜未见,他竟然像是已经老了十多岁一般。
“什么符?”我想说点和昨夜有关的事情,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就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不知道,现在符箓多是后人牵强附会胡编乱造的东西,真正的符我也只是见过一两次,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
“那算了,估计也没有什么意义。”我走到横担在丹水河上的倒木旁边,摸了摸金黄色的木纹,折断了几片脆快的树叶。
“多少算是有迹可循吧。”刘东西也走到倒木旁,“看这符,笔画连绵不绝,宛转悠长,很有些生生不息的味道。”
“那是什么意思。”
“你家的树要是长不好,贴一张上去保证管用。”刘东西看着我,正色道。
我笑了,“想通了?”
“无非就是那些道理,想当年……”刘东西说了一半突然打住,眼睛有点楞。
我拍了拍他,“好汉不提当年勇,大丈夫何患无妻。”
刘东西瞪了我一眼,“卢岩走了,我怕什么?”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其实大可真是很不容易,到这最终,她终于和他做了同一种事情,也算是心愿已偿了。”刘东西叹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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