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什么,要面子饿肚子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个世道哪讲究这么多?”朱慎锥满不在乎道。
虽然是埋怨了朱慎锥一句,可张氏心里也知道这个家多亏了朱慎锥才能支撑得下来。
丈夫和公公意外去世后,如果不是朱慎锥,这个家早就垮了,亏的这个小叔子,要不然张氏和孩子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活下去。
烧饼这东西虽是寻常物,在朱家平日里也是很少有的吃食,张氏小心把烧饼重新裹起来,放到一旁说了一句等煮粥三人分了吃。朱慎锥摆摆手说不用了,他告诉张氏自己在知府衙门已经用了些,晚上就不吃了,让她和孩子两人吃就行。
说着话,张氏突然想起一事,起身去一旁取了件旧袍子过来。说天冷了,她今日在家收拾了下,找出了这件袍子。这袍子是他大哥生前留下的,张氏缝补了下,正好给朱慎锥穿,让他试试是否合身,如果哪里不合身的,她去再改一下。
试了试袍子,朱慎锥现在的身材和大哥生前差不多,穿着倒也合适。看着穿着旧袍,面容极似先夫朱慎镒的朱慎锥,张氏神色中有些出神,片刻后回过神来,不免得又有些黯然。
谢过张氏,又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朱慎锥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张氏也没挽留,只送朱慎锥出门,又叮嘱了一声早些歇息的话。
虽然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可毕竟一个是嫂嫂一个是小叔,礼防还是需注意的,何况瞧着这天也渐渐要黑了,继续留在这万一被人知道免不了会有闲话。
朱慎锥住在东厢房,按理说父兄走后,朱慎锥就是这个家的家主了,而且当初也没分家,朱慎锥应该搬去正房住。
不过朱慎锥没这么做,毕竟大哥在的时候嫂嫂和侄女就住正房,现在再换实在不合适,都是一家人哪里有这个必要?哪怕张氏私下提过几回,但都给朱慎锥以东厢房住惯了为由给拒绝了。
进了屋,朱慎锥关上门,上了炕盘膝依坐着,神色中已没了刚才在张氏面前的云淡风轻,相反还带着抹不去的愁绪。
他今日去了一趟知府衙门,去知府衙门的目的自然是要钱。
作为宗室的一员,朱慎锥家的日子很不好过,几代人下来如今他们家一没地产,二没商铺,生活靠的就是那么些俸禄,而且经历从弘治到万历这些年的变革,每年能到手的俸禄是越来越少。
可再少,这也是一笔收入啊!假如能按时发放的话,养活朱慎锥和嫂嫂张氏还有侄女一家三口还不是问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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