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病房后。
宁暖暖不敢再耽搁时间,忙将指搭在韩云溪的手腕上。
她的脉象很乱,时而细微,时而洪大,情况比她想得还要糟糕了许多。
难怪……
那个脑外科医生,不敢赌一把给韩云溪做开颅手术。
这个开颅手术太过凶险万分了。
要是处理得稍有一点点不慎,就可能直接让韩云溪命丧手术台,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反而是是什么都不做,至少淤血不一定压到什么与身体技能相关的神经,或许能留下韩云溪一命。
但这样的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宁暖暖沉吟了片刻,脑子里不断琢磨着待会儿要如何施针,为韩云溪排掉脑部里的淤血。
她解开腿部绑着的针包,展开后取出一排寒冰针。
接下来,宁暖暖又解开了韩云溪头上缠绕的纱布,便开始取针施针。
寒冰针是上古玄铁制成,即使在阳光下的照射下,仍然闪烁着神秘的幽蓝色光芒。
宁暖暖敛了敛心神,将寒冰针集中地扎入韩云溪的头颅顶部,七七四十九针,每一阵扎的穴位不同,深浅角度皆不同。
看似简单,但对施针者的控制力和精神力却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
待全部施针完毕后。
宁暖暖的病号服已经被脊背上的汗水全弄湿,粘在了后背上。
淤血不知道最后能排出多少,也不知道韩云溪能恢复到什么地步,但宁暖暖虽不喜这韩云溪,但她却问心无愧,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宁暖暖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打开。
韩云泽眼眶通红地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姐姐被扎成了个刺猬,脸上头部密密麻麻都是银针,像是被人诅咒了一般。
“……你!”
韩云泽一眼就认出这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正是那个将她一脚踹下游泳池的女人!
不,更应为说她是薄时衍的未婚妻!
韩云泽怕得罪薄时衍,可他的姐姐现在已经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难道连她成活死人都不行,还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
见此,韩云泽彻底没了理智,对宁暖暖大吼道:“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姐?我姐是害了你,但你好好地活着啊!
她被韩家驱逐,为韩家所不容,现在她更是摔成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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