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簿册上了。”
“那掌门以为,妾身该坐哪里?”
“坐哪里都可以,别坐在簿册上嘛。晓晓请看,这是彰龙派的协议,这是庚桑洞的,这是洞阳派的,这是青玉宗的,墨渍未干啊,所以我将其在这里晾晒,呵呵。”
“哦?那妾身可以看看么?”
“晓晓,我忽然腹中内急,去出个恭,晓晓稍等!”
望着刘小楼急匆匆离去,罗娘子莞尔一笑,取过坐凳上的几份簿册看了,思量少时,取出笔墨将自己怀中的簿册改了改,也摊开在坐凳上,和其余四家一并晾晒。
修改完后,她斜倚在美人靠上,单手拄腮,望着池塘中游荡的大白鹅默默出神。
就这么不经意间的随意一靠,忽然显现出动人心魄的神韵!
刘小楼出恭回来,远远见了她这副姿容,心中不由一荡,又连忙收敛心神,暗道:“这女客卿的魅惑之术当真了得,连老子都被搞得有点春潮澎湃,也不知是修的功法,还是炼的阵法?这朵牡丹插得怪异,莫非是在身上布设的阵盘?当真邪门!老师老师,咱们三玄门进了個女妖怪,遇到对手了,老师保佑,弟子可别栽在这女妖精的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将玄真功作了个周天,重新振作精神,迈步回去。
和罗娘子在亭中一番周旋,谈天说地、东拉西扯,刘小楼好不容易定住了心神,将罗娘子送下了乾竹岭,他长吐了口浊气,向跟在后面的黑猫道:“小黑小黑,本掌门今日险些破功,一个炼气圆满,便让本掌门很是狼狈,所以说这世上能人辈出,尤其是这些大宗大派,更是如此,今后周旋其中,不知有多少凶险。伱和大白也要多加小心,否则一不留神就被人骗进锅里炖了,为时晚矣!”
回到亭中,将罗娘子留下的簿册捡起来翻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继续坐等。
等到黄昏时分,才终于等来了天姥山卢氏的人。
一个让刘小楼完全没有想到、也不敢去想的人。
当年乌龙山的故人,玉女洞的老朋友,也是乌龙山的叛徒,黄叶仙。
因为黄叶仙和戴升高的缘故,当年的乌龙山道友们,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如今烟消云散,只剩刘小楼一人。
每每想及,都无比唏嘘。
要说恨,当然恨,但要说恨出天去,却又未必。这些年来,他经常回想当时的点点滴滴,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逐渐想通了,想明白了,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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