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曾与纸人张打过交道,眼前的‘纸人张’像是徒具其形、不具其神。
此人神出鬼没,擅杀人剥皮制特殊‘纸人’,范必死想要提醒赵福生,眼前的‘纸人张’未必是真的纸人张。
范必死刚一开口,目光与赵福生相对,便见她眼光明亮,仿佛对一切早已悟然。
血月的红雾涌入纸人张的体内,他的身体如同吹气球一般膨胀了起来。
随着孟婆的恨意,血月逐渐增大,纸人张的身体也跟着胀大。
破损的大船似是承受不住血月的力量,船体‘咯吱、咯吱’的碎裂声不时传来。
就在纸人张的身体膨胀了两倍之余,他的体内突然有一点亮光闪动。
那灯火闪了两下,纸人张的身体便像是一盏诡异的人形灯笼般亮了起来。
灯光一亮,人皮随即被照得透明,变形的脑袋呈肉粉色,可以看到里面填充的血红雾气在不停的翻涌。
这鬼灯一点燃,纸人张随即化被动为主动。
他的身体不只是被血月粘住,他身上的黑袍开始反抱血月。
孟婆红光锃亮的面庞立时像是被阴影挡住一半。
她的面容迅速干枯萎缩,好似枯腐的树干。
“还我女儿来!”
孟婆脸颊颤抖,嘴里嘶喊。
大量怨气从她身上涌出,被遮弊的血月重新盛放光芒。
月亮缓缓升空,一再变大。
纸人张的身体也跟着月亮的变大而被撑开。
他的五官早已变形,听闻孟婆这话,‘嘿嘿’的古怪笑声从血月之上传来:
“如你所愿。”这声音阴沉诡异,听得人心中格外不安。
随着纸人张话音一落,半空中的狂风闪电一滞,戏班子的戏曲、锣鼓声也停了半拍。
“什么意思?!”
范无救茫然不解的转头看向张传世。
他不清楚纸人张话中的意思,但一种不妙的大祸临头之感却在瞬间降临。
张传世心情恶劣,骂他:
“你他娘的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话音刚落,便见那血月已经胀大了十数倍,几乎将整个天空占满。
纸人张的身体也随着血月的增大而变大,满月仍在变化,情况即将失控。
这本来只对厉鬼有影响的血光逐渐影响了人。
赵福生被月光笼罩的时间越久,便越觉得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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