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三娘却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言语犀利再骂:
“村里抢香,死了多少人?这些都是你造的孽,我男人也因此而死。我男人那一年才死,尸骨未寒,我成了未亡人,天都要塌了啊,我公婆这对老不死的便逼我出去陪客。”
她叉着腰:
“寡妇就不是人,睡觉都不能掩门是吧?我被逼去见客时,你姓乔的在哪里?”
“我——”乔越生脸色煞白。
孙三娘又骂:
“我哭了、闹了、哀求了,但遭公婆打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吊了两回被抢下来还送出去,跟个玩意儿似的,哭诉无门。那会儿你姓乔的说什么要办族学,要帮助镇民,又修土庙又修村子,我呸!假惺惺。”
她的话揭开村里的肮脏隐秘,将许多脏污事大白于天下。
“你以为这事儿就我一个人干的吗?你杀我能行,我一个弱女子而已,但我干的这些事,都是你身后那些大老爷们支使的!”
“香料的价格一年比一年高,不是你们的本事,也有我的本事在里面,你们这些人分钱的时候,吃的、喝的都是我的血,你自诩公平,但你分的钱里也有我一分功劳哩。”
孙三娘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刀刀扎进乔越生的身体。
“这就是一个烂村子,烂泥糊不上墙的,你杀我又如何?你杀得尽村里全部的人吗?你看看你身后,哪个支持你?”
孙三娘还在骂:
“你那些钱尽整没用的,修什么族学,平白拿钱养不相干的娃子,拿着自家的秧,却插别人家的地——”
乔越生被骂得晕头转向:
“胡说、胡说——我都是为了十里坡的将来——”
“什么将来?现下都顾不上了,还将来,呸!”
孙三娘骂完,又扭肩膀:
“给老娘起开、起开。”
那按她的人竟真的松开了手,乔越生怒骂:
“将她拿住,我——”
“乔爷,算了吧——”
那按压孙三娘的其中一个村民满脸为难的说了句。
“你们,你们竟然——”乔越生一脸不敢置信,低呼了声:
“你们也知道这些龃龉事?”
大家不敢看他眼睛。
孙三娘冷笑着从地面爬了起来,扭着手腕,看向乔越生。
“我们村不干这些脏污事,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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