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了他如老鼠一般喜欢躲藏在阴暗处观察别人的特性,虽说喜好看热闹,但又怕祸从口出,不清楚的事不敢张嘴。
“吴氏说,她当天趁乱捡了一只绣鞋。”
乡下人穷,她虽说泼辣凶悍,但见到那绣鞋仍是心动。
吴老财早年走货干过许多砍头的勾当,攒下了万贯家私,年老后要娶新妾,在衣物、鞋子上很是舍得。
那绣鞋做工精美小巧,吴氏哪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当下贪婪将其拾起藏在怀中。
她当时又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这样一只绣鞋,哪怕事后拿出去卖给布庄的老板,只要不说来路,也能赚个十来文,改善许家穷困处境。
而害怕的则是东窗事发。
吴老财早年走南闯北,也是杀过人的,据说与山中的土匪也是酒肉关系,能耐大得惊人。
吴氏虽说对丈夫的话大声驳斥,但她心中未必不清楚,自己的这位族叔不知从哪个路子弄来了一个年轻的妙龄少女,且对方说不定是颇有来头的,这桩‘婚事’才会办得藏藏揶揶。
如果被族叔知道她偷摸了这位新娘子的遗物,不会放过她的。
她撒完泼后才知道害怕,对着丈夫哭泣:
“怎么办?怎么办?”
许进就烦闷道:
“都说了让你不要贪小便宜,一只死人穿过的鞋子,那姑娘还是跳井死,死前闹了一通,血糊得一脚都是,不吉利——”
吴氏没有得到丈夫的安慰,反倒受他埋怨,顿时又气又委屈:
“怎么是我贪小便宜?我不是想拿到那鞋,洗洗干净之后卖出去吗?卖出去的钱难道是我一人花了?不还是补贴家里?我做这些是为了谁?”
她气得又扭打丈夫:
“你娘年纪大了,早年操劳成疾,夜里总咳,我寻思卖了鞋后给她抓几副药吃——”
“那现在怎么办?”
许进不耐烦的将丑妻推开。
“我不知道,我害怕,我当时分明捡了鞋子捂进胸口里的,一直捂着,没松手过,怎么就不见了呢,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掉路上了?”吴氏慌乱的道。
“我不知道你的。”许进摸着被抓伤的脸,生气的起身:
“你自己惹出的祸事,自己担着,我管不了你。”
说完,他转身出门。
“……”
张老头儿说到这里,顿了顿:
“我怕被他发现,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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