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远面对自己父亲的指责,也意识到了自己所做的有些不妥了。
当下他只立刻道了一句“儿臣在这之前的确没有见过此人,不过听他说起这个,儿臣便也想起自己之前曾经也收到过一封来自云洲方向的信件,这里面就曾详细记录了云洲太守结党营私的证据与记录,所以儿臣便也想将这些都拿给父亲看一看。”
邕帝听了赵诚远这话,当下他方才沉默着接过了自己儿子手里的奏折看了起来。
只是看了片刻,他的脸色便也越发的阴沉了起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也有所耳闻这云洲太守并非清廉之人,但这云洲太守也确实有些本事,他以为对方能见好就收,然而如今看来,还是他把这人想的太过简单了。这账目早超过了他能容许范围,而且云洲本就不是富裕之地,常年洪旱灾害还需要朝廷拨款。而且云洲地理位置特殊,不拔款还不行。
所以这些年来,对于云洲的赈灾,邕帝从来是主打一个有求必应。
然而如今看到这云洲太守居然将赈灾款都瓜分了,没有赈灾款如何赈灾?那就只能假报灾汛,然而这种灾汛也不是空口无凭的胡说,那就是势必要与上面的人勾结了。
而且云洲本就是多灾之地,自古以来,这里收到朝廷的赋税就比其他州收的赋税要低上两倍不止,遇上灾年,甚至朝廷会免这一年赋税,发放免费种粮。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减轻百姓的负担,防止这边城百姓逃反溃败。
而不止是边城百姓有所优待,便是他们边城的小官府也是有得到优惠的,每年朝廷的拨款就不说了,便是他们只减免百姓一成赋税,他也会选择不闻不问,让他们留下这一成赋税。
毕竟云洲就接壤羌漠,边防的压力几乎全在云洲。
虽然朝廷有驻军在最前线,但他们边关城市的压力还是很大,而且羌漠那帮人可不讲武德,时不时便会有临时的突袭,面对临时的突袭,朝廷根本来不及组织人去抵抗,所以很多时候,这些边防城市的小官府需要自己组织人员撤退或抵抗。
每年为了应付边防压力,国库里的大半收入几乎都投入到了云洲。
而云洲交上来的税甚至还不如自己投入的多。
也就是晋王搅乱了羌漠的局势,如今羌漠正在为了王位争夺而无暇他顾,边防的压力才能小上许多。
可即使如此,云洲这边哭穷的奏折却还是不断被呈上来,从前大家因为云洲扛边防压力而没说什么,然而这几个月以来,云洲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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