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无动于衷之下,那剑很快便下意识的收了起来,而原本沉睡的张丽锦这才收起呼吸,只反应慢了半拍不止的摸向自己的脖颈。
这暗夜之中虽然视物不轻,但张丽锦的动作对于那出手偷袭之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面前的女子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有武艺且警觉的人。
如果说她刚才是装睡,但当时剑都架在了脖子上,一般人不可能还能如此淡定,尤其从她后来慢半拍的设定也能看出来,她虽然易醒,但这种程度的警觉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奴基本应有的警惕之心。
张丽锦显然也被那剑冰醒了,在不确信的情况下,她恍然的看了看四周。
虽然她心知那试探之人还没走远。
不过她还是摸着脖子,座起了身子,随后她在犹豫片刻之后只掀开纱帐帘子朝外四处谨慎的看了看。
不过作为一个刚刚被掳到异地的人,她自然得保持一些胆小的秉性。
所以她的看看也只是掀开帘子四处看一眼,却并不敢真正走下地来。
仿佛以床为界限,此处便是安全的一般。
而作为一个普通人,她自然是不可能发现那试探者还在屋子里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的行为。
在以肉眼慌张扫视一圈后,她只重新放下了帘子,又瑟缩的待座了片刻,她方才重新睡下,不过这一次睡下之后,她只将被子整个的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观察完她后续的一系列反应,那试探者很快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她的营帐,并且那试探者只直接往主帐而去。
主帐大营里,灯火昏黄,一旁的沙盘之上,容色阴郁的大皇子正在推演着几日之后的进攻,而在他思索之时,刚才的试探者只悄然而至。
那人一袭黑衣黑面巾,只将自己的容貌遮蔽的十分严实,他只沉声道“主上我刚才已经去今日那女奴的房里试探过了。”
听到对方提及此事,那大皇子也没停下他手中的推演,他只漫不经心道“结果怎样?”
“我用剑在她卧榻之侧试探过,我感觉此女应当并非细作。”那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哦?你说说此女的具体反应吧?”大皇子随口道了一句。
那人便将之后那张丽锦的反应都与这位赫容大皇子说了,在听到对方的话后,赫容几乎很快便能推想出这人个性里的一些特征。
不会武功,有一定程度的警觉之心,但这份警觉显然并没有得到特训,反而只像是一个人在陌生环境下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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