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得令自然不再多话,赵衍桢则在此时将那支插在李增旦心窝的箭矢取了出来,不过刹那,鲜血喷涌,他虽然已经极力避开,但还是有鲜血溅在他白玉一般的脸庞之上。
而他那张分明温润如玉的君子面上也显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冷酷与殊容艳色。
他将染血的箭矢只在李增旦的衣衫上擦拭一新,擦干净之后他方才将那箭矢重新收了回去。
“主子,我们现在就走吧?”张延问道。
赵衍桢点了点头。
宋楚楚一听二人要走,立刻也从炕上一骨碌滚了下来“你们就带我一起走吧!我保证再也不乱叫你老公了,也再不乱来了!”
赵衍桢虽然嫌宋楚楚累赘,可经过刚才一事,他也清楚,再将宋楚楚留在此处无异于将她送入火坑之中。
到底这人也是救过自己一命的,赵衍桢思虑片刻后,只对宋楚楚道“要走还不快跟上。”
宋楚楚见赵衍桢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当即立刻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自己本身的行李其实并不多,可架不住这段时日的经历只让她养成了一种捡破烂的习性,当下她只觉得自己这也用得上,那也用得上。
见她磨磨蹭蹭的,赵衍桢只言简意赅道“带上银两与值钱的东西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带了。”
听了赵衍桢这话,宋楚楚方才想起自己已经抱上大腿了,她现在可不是去逃难,而是去过好日子。
故而怀着对好日子的憧憬,宋楚楚倒也十分痛快的只取了那包碎银与那柄还没抠完变卖完毕的匕首一起带走。
待三人出了屋后,张延只直接领着他们三人下山了。
至于那村子里的纷争便也只留着他们自己去消化了。
上京的雪还是落下了,鹅毛般的雪片如被扯碎的鹅绒一般纷纷扬扬。
也不知是原先的伤势没好,还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念娇一时难以接受。
在毓贤妃丧事举行的这段时日,她倒是夜里惊梦连连,整个人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
而凤宸宫连日不醒的那位也终于醒过来了。
只可惜她醒来后,等待她的并非是圣恩重拾,而是兴师问罪。
“秋婉我没醒的这些日子,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敏皇后一边由着宫中的宫人为她着妆梳发,一边仔细问着这些时日的事情。
秋婉只低声道“倒是有个喜忧参半的消息要告诉娘娘,只不知娘娘想先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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