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至三楼,苏奕打开尽头处的屋子,向她说道:“天色已晚,你先休息。”
你先休息。这四个字,是苏奕同她说的最多的话。苏奕竟然不问她的来意,就同意她留下。
这可不行,他迟早会问。若是现在不说,她会担心纠结一整晚,没心思寻银蛇的事情。
花如雪拉住苏奕的长袖,仰起头问道:“苏奕,你知道解除契约的方法吗?”
苏奕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她并未答话,随后伸手勾起缠在她发间的丁香花,缓缓说道:“很久之前,苏夜问过这个问题。”
这丁香花是她从苏夜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故意缠上去的,经外头的大风一吹,更是打成了一个死结,花都蔫了。
苏奕未扯断她的头发,而是耐着性子一根一根地帮她拆解。
一听有戏,花如雪连忙追问:“那你可有法子?”
“有一个,无为剑。”
苏奕回话的时候,总会停下其他动作,安静地同她对视,直到说完才会继续手里的活计。
“无为剑?”花如雪茫然地抬头,虽然苏奕说的爽快,但这无为剑不是他先祖的佩剑吗?那位先祖几万年前便已飞升,这剑如今在何处?
“无为剑可斩断世间万物,是一把神剑,自先祖飞升后,再无人见过此剑。”
可斩断万物,那斩除一道契约当然不在话下,但是,神剑无为,这让她如何找?
这法子说了等同于没说,如此就无法帮到苏夜。
正当她感到颓废时,又听苏奕道:“他寻了七年尚未寻到,尽力便可,余下的随缘。”
“嗯嗯。”他说的对,苏夜都找了七年,若是好寻,也轮不到她来帮忙,此事急不得。
或者说越晚越好,如果一辈子也找不到,蝶妖就能一直当苏夜的契约兽。
苏奕将那朵丁香花握在手里,又叮嘱了她几句,便去了楼下继续修炼。
他个头比之苏和苏志要高上许多,就像园子里最挺拔的一棵大白菜,往往教人忘记他如今不过十七岁。
本该是最肆意洒脱随心所欲的年纪,他身上却没有丝毫尖锐的气息,不像苏和那般看什么都新鲜、喜怒哀乐全在脸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像苏志那样沉不住气,遇事不吐不快,谁惹他不痛快都要怼上两句。
温润、平和用来形容苏奕的外在气息再合适不过,只是这人内里实在是黑的不能再黑,谁也别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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