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炸裂。
何郎将的脸上仿佛写着丧气两个字,没有半点精气神,但在下一刻,他便舞起长枪,径直扫飞来袭的刀,伴着一声清脆鸣响,他身影如利箭般冲向陆司首。
长枪划破空中飘零的雪花,让得此间再无雪。紧跟着生出的是一篷血花。
陆司首低眸看着白袍衣襟被划开的口子,鲜血已经将其彻底浸染。裴皆然扶住姜望的肩膀才能勉强站立,看着天上那幅画面,她有些难以置信,
“哪怕是何辅麝,也没可能此般轻易伤到陆司首吧?陆司首虽弱于剑神,但差距其实没有很大,何辅麝简直就是怪物!”国师虚影微微摇晃着右手食指,让得整个天下都无法洞悉磐门的声音,他确实很正巧的借着机会把何郎将推出去,但目的仅此而已,西覃知晓何郎将的存在便行,他可不愿意让西覃了解何郎将更多。
神秘的年青强者与毫无秘密的人相比,是有很大区别的。姜望也得承认何郎将的确强到离谱。
人间很大,强者数不胜数。他觉得自己的修行还是太慢了。陆司首此时的表情很阴沉,猛地伸手,抓住长枪,雄浑地气息自枪杆传递到何郎将身上,让他手臂肌肉骤紧,紧跟着便是酥麻感,长枪下意识脱手,何郎将第一时间后撤。
颤抖着的右臂已经变得毫无知觉,臊眉耷眼的模样因此转为一丝恼怒,何郎将其实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因为他始终避之不及,但生来又从未败绩,陆司首是他目前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以散漫的态度应对,是很不好的事情。陆司首试图直接把何郎将的兵器捏碎。
但结果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略有错愕的看着手里的长枪。这是什么材质?
何郎将伸出左手,长枪剧烈震颤,瞬间自陆司首手里挣脱,飞回到何郎将手里。
陆司首沉默片刻,说道:“你人非凡,兵器也不俗,隋国有你,真是幸事。”在同年龄里,西覃没有人能与何郎将相提并论。
哪怕是温暮白。他一直把韩偃当做隋国年轻一辈魁首,温暮白每年都会挑战韩偃,除了某种原因,也在于西覃很希望温暮白能打败韩偃,那会再次增涨西覃年轻一辈的志气。
但温暮白尚未击败韩偃,隋国竟又出了一位何郎将。他已经算是以大欺小了,却始终没有占据绝对上风,这很没面子,尤其是举世瞩目,如果不能干净利落的打倒何郎将,他两界司司首的身份,就彻底成了笑话。
陆司首更深刻明白大隋国师的险恶用心。此战若败,打击的是整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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