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秦公子扶苏少年老成,师从大儒,幼有君子之风,朝野皆赞。
后,沦于脑瓜崩。
嬴扶苏捂着微微泛红的脑门,再也绷不住君子之风,有点紧张又有点享受的靠在嬴成蟜怀里,低声道:“刘先生近来公务繁忙,偶归内史郡亦要奔走于治豕院,难得清闲。”
“虽然刘先生每每回返内史郡之际皆会寻侄儿玩耍,然刘先生所行皆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侄儿焉能多劳刘先生?”
“且侄儿身为大秦长公子,肩负重任,又已近成丁,亦当重学习而轻玩乐。”
嬴扶苏的话挑不出毛病,嬴扶苏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在他眼中,忙于在全天下兴建水碓、水碾和水磨的刘季是在切切实实的造福天下人,刘季每多奔走一处,一地黔首的日子就能更好过几分,嬴扶苏实在不想因为他的小小烦恼就去耽搁了刘季的时间。
但为了避免嬴扶苏再遇到下一个如刘季一般带他学‘坏’的乡野之民,淳于越等夫子一致控制了嬴扶苏出宫的次数,增长了对嬴扶苏的教学时间,唯有刘季这名经由嬴政认证过的夫子唤嬴扶苏出宫玩耍之际,淳于越等夫子才不得不放嬴扶苏出宫。
所以没了刘季陪伴的嬴扶苏不只是少了一位良师益友那么简单,更是没了合理出宫的机会,整日都要埋头书卷之中,去苦苦学习圣贤书、遵循君子礼。
然而一个在心性未定时就已体会过自由的孩子,真的能完全压下对自由的向往吗?
嬴成蟜不难听得出嬴扶苏言语中的失落和委屈。
嬴成蟜一手握着缰绳驱策战马,一手轻抚嬴扶苏的脑瓜,沉默片刻后笑而发问:“文茵和如云现在多大了?”
嬴扶苏略显怀念的说:“据宦官所言,文茵和如云都在健康成长,在治豕院内也得到了妥善照料。”
“据闻文茵颇好斗,如云性温和,皆已颇显壮硕!”
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本公子了。
嬴成蟜笑问:“想它们了吗?”
嬴扶苏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只是回以沉默。
嬴成蟜再问:“本君明日欲往治豕院,扶苏可愿随本君同往?”
嬴扶苏眼中陡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回首看着嬴成蟜,眼中满是渴望:“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很早很早以前,嬴扶苏就发现了一个道理。
在大秦,只要是叔父愿意支持他去做的事,他就一定可以做到!
嬴成蟜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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