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虎一辈子以扭转世人偏见的心理准备了,结果他就这么被人给杀了!
至今为止,与嬴成蟜在两军阵前、两军阵中答过话且还活着的,可就只剩下代都尉李弘一人而已了!
这还让嬴成蟜怎么去消除世人对他的偏见?这还让嬴成蟜怎么在两军阵前发挥游说之能?
田儋后背瞬间渗出一层薄汗,陪着小心道:“是卑下被生死大事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未曾听得长安君号令,卑下知罪!”
“卑下定会好生祭拜淳于外史,善待淳于外史家眷!”
嬴成蟜为田儋梳理好头发,又为田儋戴上了公大夫爵冠,淡声道:“无须田大夫费心,本君已经派人安置了淳于外史的家眷,又上请大王厚葬淳于外史。”
“彼时田大夫虽已请降,却并未归入本君麾下,不遵本君将令亦不为错。”
嬴成蟜越是这么说,田儋越是紧张,甚至于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待见嬴成蟜拿起一枚尖锐的发簪,田儋更是肝胆皆颤,下意识的矮下腰身。
然而嬴成蟜却只是以寡淡的目光俯视田儋,手中发簪没有丝毫犹豫的刺出,势如破竹般洞穿了田儋的发髻,将田儋的爵冠牢牢固定在了田儋的发髻上!
感受着发丝的扯动,田儋手脚冰凉、面色惨白、汗如雨下。
他不知道是嬴成蟜的武艺高超,即便是田儋迅速躲闪依旧能将发簪稳稳的穿在他的头上,还是无论田儋躲或不躲,嬴成蟜都会以那般角度、那般力度刺出发簪。
田儋只知道,那发簪刺中的位置正是他躲避之前脖颈的位置!
嬴成蟜展颜笑道:“善!善!善!”
“冠以我大秦之爵冠,看起来果然更俊朗了几分。”
“昔田大夫未归入本君麾下,未曾听本君之令行事本君不会怪罪。”
“然,今田大夫为屯留县丞,而屯留县乃是本君食邑,还望田大夫好生操持政务、听从本君号令!”
“只要田大夫能令得屯留县蒸蒸日上,本君不吝重赏!”
论军略,被章邯按在地上摩擦的田儋在战国时代是真心排不上号。
但论内政,以田儋之才便是做个郡丞也绰绰有余。
若是田儋好好工作,屯留县自然会在田儋的努力下蒸蒸日上,嬴成蟜也不会苛待田儋,反而会大加赏赐。
若是田儋不好好工作,甚至还想欺上瞒下、架空县令、蓄养本钱、择机作乱?
屯留可不是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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