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也笑道:“栗相如此,本将亦然!”
“西板峪一战,栗相惨败而逃,令得本将对栗相多有鄙夷,以为栗相不过是托其父威名方才有幸为上卿。”
“虽有些才学,但却不过尔尔。”
“然!昨夜长谈过后,本将方才知栗相虽出身将门,其才却不在沙场,而在于内政。”
“其对燕地民生民心之了解并其所献之定北策,更是令得本将大开眼界。”
“下次再见栗相不知会是何夕,本将焉能将如此大好时光用于酣睡?”
“可惜本将不善内政,只能静听栗相分享,却无能加以评判。”
“栗相他日若是有幸归秦且不吝上卿之位,本将可将栗相上荐王兄,由王兄论断。”
帐外所有人都在猜测栗恪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说了什么话语才让嬴成蟜甘愿率军调停此战,二人又为何僵持了一日有余。
然而真相却远没有那么曲折离奇。
栗恪:君上!臣深知燕国国库之虚实,亦知辽西辽东二郡之地产,以粮、布向秦求和之后,燕国力已疲敝,臣以为可令燕献黄金三百斤,粟五百万石分三年还清,布五十万匹分两年还清,骏马万匹分两年还清,以请君上调停此战!
嬴成蟜:此酬甚重,本将恐燕难担负,亦恐代趁燕疲敝再攻燕,据闻高夷(非朱蒙所建的高句丽政权,而是含古高句丽族在内的拜熊图腾复合民族。)地之参颇有几分上党参之神韵,可以高夷参抵扣黄金布匹。
栗恪:君上仁义!臣当谏燕王,东逐高夷,尽夺高夷之参以献大秦!
嬴成蟜:倒也无需过激。
栗恪:万望君上以大秦利益为重!
嬴成蟜:既如此,便有劳栗相了。
栗恪:若君上不弃,可唤某子释!
只是短短七句对答,便决定了燕国的生死存亡!
余下的时间里,嬴成蟜与栗恪没再聊此战哪怕一个字。
嬴成蟜闲话家常、拉近关系,顺便教导栗恪应该如何排兵布阵、抵抗代军。
栗恪更是早已为此次会面筹谋已久,将燕国的风土人情、地形粮产等关键数据以及其对大秦治燕之际施政思路的想法尽数相告。
足足十三个时辰,二人畅饮畅聊不曾停歇,这才导致离开军帐时的栗恪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憔悴模样。
卦夫沉吟片刻后,认真的说:“由此可见,非是燕国无贤才,而是燕王无慧眼,更无能助贤才展露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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