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些慌乱的下意识看向彩儿。
只因他竟是没能从这婴孩鼻孔处探查到丝毫鼻息!
一时间,周青臣根本不知道他该如何面对那双对他满是期许和感激的双眼!
好在苏角也没给周青臣好好思考的时间。
同样探了一下男婴的鼻息之后,苏角赶忙倒提男婴双脚,用力拍打他的屁股。
连续拍了十余次却毫无作用后,苏角又将男婴抱在自己胸前,双臂环绕男婴胸膛,而后右手握拳、左手覆住左手,以右拳拳心用力按压男婴的腹部。
连续数次之后,男婴的身躯突然开始痉挛,一大块混杂着鲜血和奶水的粮仓被男婴张口吐出!
“哇~~~~~”
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彻整个东小里。
无论是东小里的黔首还是前来帮忙的卫兵、壮丁和侍郎都下意识看向啼哭爆发的方向。
便看到了站在红旗下的苏角和周青臣,以及被苏角紧紧抱在怀中的婴孩!
“那是、那是蚕夫的娃儿吧?”
“蚕夫家不是早就塌了吗!蚕夫的娃儿竟然还能被救出来?这娃儿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蚕夫兄他……唉,蚕夫兄至少能留下个后了!”
婴儿的啼哭在很多时候都颇为恼人。
但在遍布死亡与寂灭的东小里,婴儿的啼哭却更代表着未来与希望!
虽然东小里的壮丁们基本都已经死绝了,但只要孩子们还在,东小里就还有明天!
没有再爆发出什么激动人心的欢呼。
本已筋疲力尽的人们将欢呼的力气与他们从四肢百骸中榨出来的力气混合在一起,再次抡动了手中铁锸。
唯有周青臣好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一般跌坐在地,后知后觉的拼命喘息,抬起止不住颤抖的双手,看着手上的伤口和鲜血苦涩轻叹:“太亏了啊!”
彩儿跌跌撞撞的爬过废墟,小小的胳膊抱住了男婴的小腿,悲声痛哭:“弟弟!”
苏角顺势将婴孩送到彩儿怀中,低声喝问:“她家长辈何在?怎能由着一个幼童在如此危险之地四处乱跑!”
周青臣双眼还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却已不自觉的低沉:“她父母皆已亡,而今户中仅剩她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了。”
苏角默然数息后,沉声道:“所以我等得再加把劲!”
周青臣没有动弹。
他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就会去做如此费力不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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