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苏角高声而呼:“本官知诸位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又随本官长途跋涉倍感艰难。”
“然!东小里的父老现下就被掩埋在你我眼前,我等又怎能坐视不管!”
“传本官令!”
“还有力劲者,随本官救人!”
而后苏角面向郑茺拱手一礼:“抚民平乱之事,便劳烦郑里正了!”
话落,苏角扛起一柄铁锸便奔向那片断壁残垣,高声喝问:“还活着的都呼上一声!”
隐隐听到一阵响声,苏角便跑向一座倒塌的房舍,手中铁锸奋力刺入夯土,将一大块夯土挖至旁侧。
周青臣虽然看不上黔首,更不愿为了黔首流汗出力,但他更知道苏角在朝中的地位!
轻声一叹,周青臣也举起铁锸,高声而呼:“救人!”
微风起。
赤色将旗随风飘荡,在众多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愈发赤红。
旗面上那猎猎而舞的‘长安’二字深深印刻进所有东小里黔首的心底。
曾经的‘长安’之于秦人而言,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地名而已,和侯坊没什么区别。
后来的‘长安’之于秦人而言,变成了百战百胜、加官进爵的代名词。
而今的‘长安’之于秦人而言却更多了一层含义,一层原本就该属于‘长安’二字的含义——长治久安!
与此同时,那赤色的旗帜在东小里所有黔首的心中,也更多了一层别样的色彩!
郑茺双手猛拍大腿,逼出肺里的所有氧气嘶声高呼:“都还愣着做甚!”
“长安君派来的兵们在救的是你我家眷!你我亲朋!你我父老!”
“难道我等要让上官们独自拼命吗?”
“帮忙!”
“都去帮忙啊!”
吩咐那四十余名搬来瓦罐的女子就地造饭,郑茺佝偻着腰背跑向苏角,和苏角一左一右的抬起了一根木梁。
幸存的女子、老妪、老丈和半大孩子们也都跟在苏角所部身后,做着他们力所能及的事。
一刻钟前的警惕和担忧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如水乳交融一般的团结!
一名年不过五岁的女童见旁人都在忙碌,她却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犹豫半晌后,女童爬过乱石走到了周青臣身侧,从怀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熟鸡蛋双手递给周青臣,声音甜甜的说:“伯伯,吃鸡子!”
正在摸鱼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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