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广继续发问:“然,这秦国粮产暴涨一事,我大燕又该如何应对?”
燕王喜成竹在心的吩咐道:“派遣候者、收买游侠潜入秦地,刺探金汁治粪之术。”
“再请相邦亲往赵国,游说赵王!”
“燕秦并不直接接壤,秦赵才是百年宿敌。”
“今秦国粮产暴涨,赵国理应最忧。”
“一旦秦赵开战,无论秦胜还是赵胜,我大燕都能得利,甚至可能于乱中索要金汁治粪之术。”
燕王喜长身而起,深深拱手:“能否挑动秦赵开战,便拜托相邦了!”
剧广赶忙起身拱手:“臣,必不辱命!”
——
齐王建将与大秦开战、削弱大秦的重任寄托于赵国肩上。
燕王喜也将与大秦开战、削弱大秦的重任寄托于赵国肩上。
而被寄予厚望的赵王迁,此刻脸色却是沉凝如水。
“大王,莫要看秦国势大,但秦国内部却极为疲敝,纵然长安君治金汁以粪田、令得粮产暴增,但再多的粮食也需要明年秋后才能收割,现在正是进攻秦国的大好良机!”
“胡言乱语!秦国疲敝,我大赵同样疲敝,本官看尔等分明是早已暗投秦国,意欲卖我大赵求荣!”
“你等才是奸臣!无须几年秦国就能解粮草之患,彼时我大赵还如何抗秦?臣请谏武安君为帅、公子嘉为副将,领兵伐秦!”
“荒谬!此刻绝非战之良机,而当以厚礼换回治粪之术!”
回想着方才的朝议,端坐王位的赵王迁心中不满渐渐升腾。
昔父王坐于此位时,这些朝臣分明一个個都中正稳重,对父王尊敬有加。
今寡人坐于此位,这些朝臣却好像换了一群人一般,不止无视寡人的喝止,甚至当庭互殴!
这岂不为孩视寡人乎!
寡人年已十六,早非稚子也!
郭开轻声一叹,温声道:“今日朝中乱象,让大王受惊了。”
赵王迁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无碍,夫子勿忧。”
郭开苦声道:“那些乱臣贼子已然剑指大王,臣怎能无忧啊!”
回想着方才朝臣们的话语,赵王迁认真的说:“夫子多虑了。”
郭开诚恳的看着赵王迁:“今日诸多朝臣请公子嘉随武安君一同出征,甚至是直接谏言公子嘉领兵出征。”
“这岂不为剑指大王乎?”
“大王,切莫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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