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重责从犯而轻饶主犯。
所以哪怕出现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他们跟着嬴成蟜一起被车裂而已,牵连不到家人。
赌赢了,自己封爵,全家富贵。
赌输了,自己去死,家眷无忧。
简直就是嬴成蟜吃花椒,赢麻了!
杨虎低声诱惑:“杨帆,你阿翁可是屯长,你就不想再更进一步?”
“本将现在已是副将,只要本将能稳住这个位置,再在此战中升上一爵,本将就也能有一个屯的家兵。”
“届时你来本将麾下做家兵屯长,岂不美哉?”
“放心,连本将都不会牵连到族人,伱更不会牵连到家眷。”
杨帆:!!!
你说的好有道理!
杨帆目露挣扎,最终点头:“少主,卑下定会尽心竭力的护着您!”
杨虎咧嘴而笑:“这就对了!”
……
秦王政九年十月一日。
初升的朝阳洒在淅城城墙上。
往日此时的淅城城门卫都会慢慢悠悠的打开城墙,对每一名路过的黔首索要城门税,若是瞧见顺眼的山珍菜色了便顺手拿点。
除了达官显贵进城时得点头哈腰之外,日子好不快乐。
但今天,城门卫们却无一人去开启城门,而是攥紧手中长枪,站在城门楼上严阵以待。
一名身宽体胖、甲胄凌乱的中年男子快步跑上城墙,疾声发问:“发生什么事了!”
县尉陈禾脸色赤红、大声吆喝:“张县令,秦军来袭!”
张达慌了:“秦军打过来了?!”
跑到城墙边缘,张达就看到秦军正以五人为一列,排成一字长蛇阵而来。
前端秦军已至淅城外五里,开始安营扎寨。
但后面还有大量秦军正在乘坐小木船度过丹水河。
张达回忆着所学,果断开口:“《孙子兵法·行军篇》有言:绝水必远水,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渡而击之,利!”
“此刻秦军不就是如此?”
“县尉陈禾,速率县兵出征,攻秦军不备!”
陈禾嘴角微微抽搐,他很想骂张达一句。
但想到张达终究是张家族人,只能低声劝说:“上官,再看看吧。”
张达皱眉反问:“尔怯战乎?”
“尔想再看看,难道就不怕延误了战机?”
陈禾压下心中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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